回了宫门,可知禾那怀里的点心却一块儿没动。
宫子羽望着她额头和脸颊处的红痕,有些奇怪地问她,“阿禾,你这是压着哪儿了吗?”
连借口都给她找好了。
“唔…可能吧。”她说的含糊。
宫子羽拿来约莫夜明珠那样大的玉珠子,在她脸颊上轻轻滚着,微凉却圆润的触感渐渐消弭了她脸上的红痕。
越贴越近,他的视线也从脸上移到了她润泽的红唇上头。
甜的、软的,在宫子羽的脑海里炸开,他像喝了一杯鲜榨的葡萄果汁,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管流入,却不解渴,反倒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层次的欲望。
他毫无经验,动作也生疏得过分,只是贴上知禾的唇,反复地碾磨。
直到知禾想开口说话,伸出了柔软濡湿的小舌,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宫子羽一下僵在了原地,那是一种过电一般的陌生触感,毫无攻击性,但打得他不知所措。
“阿…阿禾。”
她红唇微肿,眼神也不清明,露出了迷蒙的神色,小手搭在宫子羽的肩上,微微喘着气。
********
乍一听,倒像是在说些别的什么话。
“对不起,对不起阿禾,我…我帮你揉一揉。”
手忙脚乱地拾起桌上的玉珠子,动作轻缓,可那浅绿滚过她的红润时,宫子羽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些别的东西。
好不容易忍着心思滚了几圈,宫子羽便将玉珠塞进她的掌心里,连带着他附着在玉珠上的体温。
他离开的背影慌乱且狼狈,忘了门槛的存在,差点摔倒。
“宫子羽!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被自己脑子里那些面红耳赤的东西撩拨得不能自已的宫子羽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
连晚膳也不敢和知禾一起吃了。
只要脑子里一浮现知禾的脸,宫子羽便不自觉地会去想她那薄衫之下掩着的躯体。
宫子羽觉得自己有些龌龊,却没办法克制这份本能。
连今夜的梦都格外的旖旎。
夜色当中,月光偶尔洒落在疾行的人影上,推门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
清浅的呼吸声自床榻上传来,宫远徵看着手里的药碗,一下犯了难。
他捏了下知禾的鼻尖,如愿以偿地见那嘴唇张开,然后下一秒,知禾的眼镜睁开了。
因为憋着气,她眼尾洇出水红,此刻眨着,望着他。
“你…”
“我只是来喂你喝药!”几个字被他囫囵一下说出来,很是急切。
哥哥交代过,每日都要瞧着让她喝,他只是为了哥哥。
“可现在已经夜深了…”知禾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困倦地蹭了下枕头。
“我加了助眠的药草,是甜的,不信你尝尝!”
宫远徵急了。
“甜的?药哪儿有甜的?”她的声音透过被褥,闷闷地传来。
“别人当然不行!我和他们怎么一样!”
宫远徵神情倨傲,只是在夜色之中,知禾只能听见他得意的声音。
但听见知禾迷迷糊糊应了他一声,连眼皮都没睁开的模样,宫远徵蓦地生出来一股气,她根本没有在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