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儒用手掌垫着知禾的屁股,寻了一处干燥的台面,将人放了上去。
没了床幔和暖和的锦被,知禾被硬冷的桌面刺激得瑟缩了一下。
“唔…”
方才被掐揉出粉花的肌肤脆弱不堪,此刻迅速地冷却下去,透出一点苍白。
李承儒连忙让人怀抱上自己,愧疚似的,在她颈侧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吻着。
“坐我腿上,这里暖和。”
细密绵长的吻,构成了这个潮热旖旎的夜,知禾毫不客气地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两只小脚踩着那鼓鼓囊囊充满肌肉的大腿,一手撑着他的肩膀,一手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
像极了随意挑逗着路边的一条小流浪狗。
她想起那身洗不干净的甲胄,乌黑的血泥沉进深深的沟壑里头,昭显出他平和外表下的戾气。
自然,将军力气也是大的。
每次撞她时,她的耻骨都硬生生的疼。
风月无边,李承儒的发冠却牢牢地戴在发顶,知禾有些恼了,像是只兔子,扑腾着去扯他的头发。
男人如鸟雀般叼住她的指尖,将那金丝发簪扯了下来,发梢像羽毛似地扫过知禾的小腹,痒得她脱力的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地往下坠。
结实的肌肉蓦地撑起,一把捞住了她的腿弯。
“腿软了?”
“日后再还?”
外头天色微明,仍可听见细微的脚步接二连三地响起,再过些时间,就会有婢女端着盆水,进来供她洗漱。
正想着,庆帝身边那极具特色但嗓音便响了起来,侯公公尖锐的细嗓穿过了窗户,落在知禾耳朵里。
他们仍维持着方才的搂抱姿势,密不可分。
“知禾姑娘,今日可以试一试祭祀礼服了。”
侯公公在殿外低着头,他领了庆帝的吩咐,不许踏入内间,这不,大声才刚说了几个字,就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点点濡湿被帕子擦干,只剩绰约的红梅。
李承儒仍然未能得到完全的疏解,但此刻忍了又忍,将其塞进了衣物里头。
一抬眼,就见到只坏兔子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不安分的小脚四处作乱,碰见硬茬也不知道避让。
“今日可不算结束。”
知禾抱着双手,双腿像是在溪边戏水,踢来踢去。
只是忽地被一只大掌攥住了,脚心贴上那粗粝的茧子,难受地扽了扽。
李承儒一讪,这样浅浅的瘙痒她都受不了,嘴上倒是硬得过分。
大军凯旋,他作为阵前将军,不可不和他们一起入城门。
昨夜只是偷跑,回来见她一面。
“知道,日后让姑娘要个痛快。”
李承儒挺了挺身,不禁开始思考,就李承泽那小身板,真能满足得了她?
想到什么,大掌覆上她的手掌,不知是调情的手段还是其他,李承儒沉沉开口:“那么再见,圣女大人。”
颇为正经的称呼却被他喊出了几分温柔缱绻,像是夏夜晚风吹拂过的呢喃,李承儒虽未曾有过心上人,但终归是比其他几个大上几岁,阅历更为丰富。
檐上瓦片轻响的同时,侍女也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