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朋友,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文榆“关于‘食人魔’?”
中间人“很遗憾,不是。最近他的踪迹忽然消失了,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出现过与他有关的案件。但是,我的朋友!我敢保证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文榆“……说来听听。”
中间人“你知道‘帕鲁斯之泪’吗?”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帕鲁斯之泪,一种神秘的天然矿石。说它神秘是因为没有人亲眼见过它,关于它的来历和产地也不详,更像是被人营销出的一种噱头。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据说,帕鲁斯之泪具有掌管时间的能力。这才是它吸引人们的地方。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相信超自然力量在很多人眼里是荒谬至极的,可是在有些人看来则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便是后者之一。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名为埃布尔·格兰特的诺普克商人将在他的庄园里开展一场私人拍卖会活动,场上唯一的拍卖品就是“帕鲁斯之泪”。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中间人透露的这个信息,确实让我有点心动。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不过拍卖会的地点在郊区边界附近,与废墟相邻,难说这一趟会不会遇上什么亡命之徒……我需要做点准备。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一边在心底计划着,另一边我没忘了答谢这位老熟人:“这次的价格是多少?我多付你一些。”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既然是不会大肆宣扬的私人拍卖会,那么得到这个消息的过程必然不会容易。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这个价。”她报出一个比我预想中低很多的数。
文榆“你怎么……?”
中间人“你我认识了这么多年,即使称不上真正的朋友,互相也叫不出对方名字,但是作为最熟悉你的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如愿。”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她交给我一张写着那位商人联系方式的纸条。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接过纸条,望着她凝重的面色,片刻后转身走出酒吧。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外边连接的不是出口,而是赌场,这座酒吧是赌场的一部分。“黄金赌场”表面是一座赌场,实际上也是信息买卖、武器贩卖和雇佣悬赏的地方。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中间人”作为管理者,负责维持赌场运转,在各类交易中扮第三方保证交易的公平公正。另外,中间人不只一位。因此我猜中间人之上,还有权力更大的人:集权才是一个组织的基础。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所认识的这位中间人业务能力 上很专业,性格上却很是跳脱,常常以“朋友”的身份来套近乎。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但是刚刚她的话语听起来的确很真挚,或许真的有把我当成朋友。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是吗,这一次我能如愿吗?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并不是那么乐观。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拍卖会当天,所有的买家中我是最先到场的。庄园主的妹妹萝茜·格兰特告诉我,庄园里现在仅有我和她两个人。一星期前给管家和佣人们放假了,剩下个厨师给他们做饭,早上也下山进城购买食材和日用品去了。
萝茜·格兰特“至于哥哥,他几天前就出门了,不知道是去哪里。但是今天应该会回来,他跟我说了拍卖会的事情。”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格兰特小姐是坐轮椅的,从她憔悴苍白的脸庞里也能得知她身体不大好。于是我只是略微和她聊了聊,便不做过多的打扰。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陆陆续续来了大约十几人,其中有几位与格兰特兄妹一样是诺普克人——他们每个人头发和眼睛都是有颜色的。其中有位红头发的女士我差点把她错认成诺普克人,但是她的眼睛是普通的黑色,长相也不是诺普克人的长相。50%概率是普通人和诺普克人的混血,50%概率和我的情况是一样的。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在宴会厅里等待庄园主的到来时,大家各自与其他人交流起来。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直到临近午夜十二点,埃布尔·格兰特仍然没有出现,人群中传来躁动的声音。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哥哥他,可能路上遇到点事情了。由我代他向诸位道歉。时间不早了,我给你们分配房间,大家去休息等明天再说吧。”格兰特小姐赶忙安抚众人道。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房间是随机分配的,从格兰特小姐手上拿到哪间房的钥匙就住哪间房。这座格兰特庄园一共4层,每层有4间专门给主人或客人住的房间。我的房间号是203。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这座庄园里的诡异氛围初露端倪,我无法入睡索性决定向外转转。我发现一楼宴会厅里的灯还亮着,从楼梯上往下一瞥,看到了格兰特小姐。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提议她应该去休息一下,她摇摇头后又低头不语。感觉她在担忧着什么。跟格兰特小姐说了一声后,我就出门了。天刚蒙蒙亮,雪还没有开始下。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无尽的白色,寒风凛冽,这样的景色我以前也见过,只是那时无暇欣赏。呼吸一口空气,白汽轻轻飘起,为此寂静之地增添几分生机。高大的松树仿佛被厚厚的白纱覆盖着,显得无比高贵优雅。我在山腰处的林子里待了很久。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回程的路上下起了雪,我加快步伐想安全到达庄园,却在离庄园不远处发现一个人倒在雪地里,看衣服是山下的猎户。探了下鼻息,还活着。我犹豫片刻,还是将他背到背上,带回了庄园。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推开格兰特庄园的大门,人们聚集着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一道视线向我这边投来。
李瑞“啊,文!你回来了。”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昨天晚上和我聊过天的考古学家李瑞,走过来向我解释。
李瑞“刚才我们发现一个女孩晕倒在大门口,还有呼吸但可能是冻伤了,已经把她安置到沙发上了……欸,你这是?”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巧了,我回来的路上也救了一个人。”我朝他笑笑。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将背上的人放到另一张长沙发上,我立刻去查看女孩的情况:皮肤发红,有轻微肿胀,衣着单薄,没穿鞋子。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学过医,”我当即这样说,“现在都听我的。”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哪位女士愿意帮这位姑娘换衣服?她需要脱离冰冻物体,借你们的衣服一用。好的,格兰特小姐,谢谢你。谁能帮我把这位姑娘搬到格兰特小姐的房间?李瑞,感谢你。其他人去打一些温水过来,记住是温水,不要热水!”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将女孩的手脚浸泡在温水里,用热毛巾擦拭她的脸部,再用毛毯包裹住她。处理完这位伤员,我迅速去确认被我救回来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情况。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他的状况比那女孩好多了,只是有点受冻而且时不时冒冷汗,远不到冻伤的程度。估计他倒在雪地里到我发现他的这段时间不是特别长。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照样处理了他的手脚和脸部,看到他的脸,我这才意识到他是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我以为猎户都是硬汉呢,面前这位完全不是那样,甚至可以用俊秀来形容。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两位的情况都稳定下来后,危机解除,除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安定地坐在餐桌前享用美食或者休闲交谈,嘈杂声此起彼伏。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我端详着青年的样貌,心里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受: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可我好像认得他,但是却又不敢肯定。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某些字符闯进我的咽喉,在舌头上成形,呼之欲出,却亡于唇齿之间。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那是什么?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不曾露面的庄园主,突然出现晕倒在庄园门口的少女,我和青年之间的某种神秘联结……事情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青年的额头上,冷汗源源不断地冒出。我时刻留心着,耐心地一次一次地擦去它们。
旁白(角色个人视角)而疑问却并不能像这样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