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谢怜表明心迹后,花城好像经常过生日。
他以往对生日不甚在意,只当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见众鬼普天同庆瞎闹一通,挑了下眉也就由他们了。
可现在不一样。
……花城经常,会借着生日的由头,做一些,平常来看非常过分的事。
生日临近,谢怜好像又忙起来了。
花城经过那人叮嘱后,乖乖地用谢怜给的字帖练字。
虽然仍然是那手狂到谁也认不出来的狂草,但这么多年以来,谢怜温声细语要求他练字的成效还是有的。
比如,花城现在写“谢怜”“殿下”“哥哥”这些词就写得很熟练,很漂亮。
点上最后一笔,花城把笔搁下,用手支住自己的下颌,寂寞地独守空观。
他是真的觉得礼物没那么重要。
奈何谢怜总是很重视,还说即便如此,该有的东西都得有。
昨日。
“三郎幼时没怎么过过生日罢?”谢怜指尖在花城柔顺的黑发里穿梭,又细细拢在一起,用发带绑好。
花城:“嗯,不记日子。”
由着谢怜玩了一阵自己的头发,花城轻轻牵过他的手腕,确保不会磕到谢怜之后,把人推倒在了神台之上。
他用指尖碰了碰谢怜泛红的耳垂,眨了下眼:“这么多次了,哥哥怎么还会害羞。”
谢怜空出来的手覆盖自己的脸,有些低的声音从修长指节下传出:“还不是三郎总不打招呼就来……”
花城闷闷笑了一声。
他们贴得很近,连同胸膛处的轻微震 动都能一并感知。
冷的护腕和那人身上滚 烫的热度一并传递给谢怜,他张开手指,眼睛恰好同花城含着光的眸子相对。
八百年前的初遇,八百年后的重逢,这个人眼里一直都是他。
……
一直是他。
谢怜喉结动了动,仰头去亲他的眼睛。他亲得很温柔,温热的唇在花城的眼皮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碰到了同样柔软的唇。
花城扶住谢怜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攻城掠地,气息交融。话语消失在唇舌间。
鬼本来是苍白又冰冷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谢怜每每和他手指相扣,肌肤相触的时候,都能感受到 他 身上的滚 热。
像暴雨浇不熄的岩浆。
红线缘结彼此交 缠,神台前的烛光随风摇晃几瞬,谢怜眼尾泛红,低低 喘 着 倒在了花城怀里。
花城去亲他的耳垂,声音就响在谢怜耳边,亲昵而温 存。
“哥哥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那里让我看一眼,再看一眼,就是最最好的生辰礼物。”
“我知道殿下想去弥补我过往的缺憾。但当哥哥回应我的那一刻,那些过去都不算什么了。去岁,今岁,来年,只要哥哥在我身边……”
花城轻声道:“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谢怜只觉胸膛里那颗心脏跳得厉害,鼓动的声音和花城的低语响在一起,声音大到他都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了。
谢怜牵紧花城的手,忍着耳垂处的微痒回道,“但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把最好的给他。你值得这些,也不需要为此感到困扰。”
“……把自己当成最好的礼物送给你太羞耻了。何况,我愿意费那个心思给你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