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在二楼谈生意的蒋长扬和何惟芳,看到了这一幕。
何惟芳对这芙蕖一脸敬佩,蒋长扬的神色却分外复杂。
乍一看,旁人只会以为芙蕖嚣张跋扈,其实蒋长扬很清楚,这瑞王啊,就是为了救那不认识的女子,才顺手做了这个局。
毫无痕迹,毫无破绽。
她身旁那个最近在长安极其有名气的小白脸李莲花,看起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事情的发展,似乎变得越发有趣起来。
“花鸟使是在与本王的女官谈生意?”
蒋长扬立刻转身,只见芙蕖挽着李莲花步入茶馆二楼,径直在刚刚他和何惟芳先前的座位上落了座。
蒋长扬微微挑眉,何惟芳自芙蕖现身起,便乖巧地站在她身后,全然不见方才与自己谈判时的凌厉锋芒。
他向芙蕖行了一礼,随后在芙蕖与李莲花对面落座,“瑞王方才救下那女子的风姿,实在是令在下难忘啊。”
何惟芳为芙蕖斟上一杯茶,芙蕖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方才之事,若花鸟使这般年纪便轻易忘却,那可真该好好请太医瞧一瞧了。”
蒋长扬被芙蕖的话语噎住,只得迅速端起自己的茶杯,轻抿一口以掩饰尴尬。
咽下茶水后,他转向一旁的李莲花,“这位想必就是近日声名大噪,令瑞王一见倾心的李莲花吧?”
李莲花微微一笑,但那笑意并未触及眼底,“正是。那位有名的面首,说的正是在下。”
蒋长扬心中暗自觉得瑞王这对有情人着实有趣,明明是故意寻自己而来,却偏偏言辞犀利,能将人噎得半死。
他只得硬着头皮,直接开口问道:,“不知道殿下找来,是有何吩咐需要臣去办?”
芙蕖将手轻轻搭在案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瞬间向蒋长扬袭来,“都说花鸟使聪慧,不妨猜上一猜?”
蒋长扬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硬,半开玩笑地说道:“殿下总不至于是看上了在下吧?”
芙蕖眼里黑沉沉一片,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回应,“也许是呢?”
蒋长扬闻言,哈哈一笑,眉眼间尽是桀骜肆意,“这怎么可能呢?这长安城里谁人不知,我蒋长扬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若非得了圣人赏识,委以花鸟使之职,恐怕我现在还在长安的某个角落浑浑噩噩呢。”
芙蕖听他这么说,眉梢眼角都带上了一丝玩味,语气中都透着一丝戏谑,“你确定?本王的父皇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本王更清楚。他是好女色,但也不至于会选个真正的纨绔子弟来当身边的近臣。”
蒋长扬再一次被芙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此刻他已恍然大悟,芙蕖此行是专程来与自己摊牌的。
他原本还在琢磨如何让手中的棋子发挥作用,却不料芙蕖已打算直接推翻整盘棋局,这显然意味着她已经掌握了某些关键的线索或情报,因而语气才会如此笃定。
那么,他是否也应该适度地展现出一些真诚呢?
还是再继续静观其变,看看局势如何发展?
作者有话说今天人有些不舒服,就更到这里了。明天看会不会好点,就多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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