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扬微微一笑，话题一转，又拐回到了刚刚在楼下发生的那一幕，“瑞王殿下何以如此慈悲，出手救了那位可怜的女子？这与您在长安城中流传的跋扈之名，似乎大相径庭啊？”
何惟芳听罢，心中不悦，忍不住反驳道：“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我也曾被殿下顺手相救，怎不见蒋君后来有此疑问？”
蒋长扬深深地望了何惟芳一眼，看得何惟芳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心中的怯意渐渐升起。
但当她瞥见芙蕖时，心中又生出一股勇气，也瞪视着蒋长扬。
蒋长扬见状，不禁失笑，“殿下这位群芳阁的管事，倒是颇为有趣。”
见到这一幕，芙蕖和李莲花对视一眼。
他俩是过来人了，看着蒋长扬这副样子，便知自家的小管事魅力不凡，这蒋长扬不是快要陷进去了吗？
他俩觉得收服蒋长扬这件事，似乎没有必要那么着急了。
于是，李莲花佯装头晕，靠进了芙蕖的怀里，“殿下，我头晕得厉害，快，送我回府休息。”
芙蕖温柔地拍拍李莲花的背，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乖，我们这就回去。”
她转向蒋长扬，“本王的心肝宝贝不舒服，这就先回了。”
她又转头对何惟芳道：“牡丹，好好招呼蒋君，务必促成生意达成，可明白？”
何惟芳点头应允，“殿下放心，群芳阁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说，芙蕖就半抱着李莲花，步出茶楼，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马车。
蒋长扬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神色愈发复杂。
瑞王方才那番话，究竟是何意？
“务必促成生意达成”，是要何惟芳用手段拉拢自己，还是单纯的商业交易往来？
难道瑞王看出了自己对何惟芳的心思？
不可能吧？
他猛地转头看向何惟芳，随意攀谈了几句，却未发现任何异样。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但会是自己想多了吗？
……
何惟芳与蒋长扬成功达成合作后，群芳阁的生意蒸蒸日上，愈发红火。
有了芙蕖这个瑞王这块金字招牌，再加上花鸟使蒋长扬，这位天子近臣的光环加持，群芳阁在长安城中，简直不要太受权贵们的追捧，实在是风光无限。
在那个茶楼下，那位险些被丈夫卖作舞姬的女子，被何惟芳找到，并伸出援手。
起初，何惟芳只是出于善意，好心想要多关照一下。
男人给女子留下了个酒肆，却欠了一大屁股的债。
好在，女子用芙蕖给的银两清偿了所有债务，从此全心全意地经营起酒肆来。
何惟芳目睹女子的艰辛，心生怜悯，便时常光顾酒肆，为她招揽生意。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近日，何惟芳听闻长安郊外有名贵的牡丹品种，心中生出了挖回来栽培的念头，便想要亲自去看一看。
皇家围猎。
唐皇注意到芙蕖终日与李莲花形影不离，整日都腻在一起。
尽管他知道芙蕖与皇后那般说的内容，但他看着暗卫们呈上来李莲花的日常时，发现李莲花简直就是个完全依附于芙蕖的“小白脸”。
这不禁让唐皇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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