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冷眼看着李云睿失态,指尖一抬,一道无形之力将她死死按回床榻。
“看来,你很怕这个秘密被揭穿啊。”芙蕖轻声道,“那本座今日便教你一个道理。”
她直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泛着寒光的长鞭,鞭身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噼啪”的电流声。
“五十鞭,让你长长记性。放心,本座会留你一口气的。”
李云睿惊恐地往后缩,可下一瞬——
“啪!”
第一鞭落下,她痛得弓起身子。
“你...啊!”
李云睿的惨叫还未出口,第二鞭又已经落下。
芙蕖的声音如九幽寒冰,字字诛心,“若敢伤本座至亲,本座便让庆国皇室——上至天子,下至宗亲,尽数陪葬。”
她指尖燃起一缕幽冥鬼火,“地府轮回皆在本座掌中,届时抽魂炼魄,让你们尝遍十八层地狱酷刑,永世不得超生。”
金色神纹在她眸中流转,“不知你们这些金枝玉叶,可经得起这般招待?”
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
鞭影如雨。
李云睿起初还能咒骂,渐渐变成哀嚎,最后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鲜血浸透了华贵的寝衣,在锦被上晕开大朵大朵暗红的花。
当第五十鞭落下时,芙蕖指尖轻弹,一道金光将奄奄一息的李云睿吊上了房梁。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手甩了甩鞭子上的血珠。
“李云睿,记住这个教训。”
拂晓时分,最先进入寝殿的宫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只见李云睿像破布娃娃般悬在半空,浑身是血,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地上,一行血字触目惊心。
“再犯者,死。”
……
庆帝得知此事后,愤怒地将手中的密折“啪”地砸在案头,朱砂笔尖在奏章上洇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殿内侍立的太监们齐刷刷矮了半截,连呼吸都凝滞在喉间。
“滚出去。”
待殿门合拢,庆帝突然暴起,玄色龙袖扫过之处,茶盏、砚台、奏折尽数化作漫天飞雨。
一方和田玉镇纸砸在蟠龙柱上,“铮”地迸出几点火星。
“好……很好……”
庆帝撑着御案的手背青筋暴突,忽然反手将整张龙案掀翻。
沉重的紫檀木案轰然倒地,惊起一殿尘埃。
他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突然低笑出声。
这具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身躯,此刻竟在恐惧。
“来人!”
当值太监推门时,庆帝已端坐在新换的御案后,连衣襟褶皱都抚得平整。
唯有鎏金烛台上几道新鲜的指痕,无声诉说着方才的狂风暴雨。
“传旨:长公主偶染恶疾,即日起移居含光殿静养。”
庆帝摩挲着玉扳指,语声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今日当值御医全部派往边境,广信宫侍女……”
扳指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声,“全部赐死。”
更深露重时,庆帝独坐密室。
案头摊着两份密报:一份记载范闲近日行踪,一份详述李云睿伤势。
他的目光在李云睿所述的“抽魂炼魄”四字上反复流连,突然将密报凑近烛火。
“范闲……”
火舌舔舐着这个名字,帝王眼底映出跳动的幽光。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太平别院那个雨夜,想起自己亲手埋下的那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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