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刚要说话,庄寒雁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我们快回去!姐姐这般愤怒,怕是会杀人的!”
珍宝阁前,范闲正帮陈萍萍推轮椅,忽然按住腰间佩剑。
青石板路上凝结出蜿蜒的冰痕,空气里传来琉璃碎裂般的脆响。
“来了。”
陈萍萍叹了口气,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暗处立刻有监察院的探子悄然退去。
庄芙蕖从虚空中踏出时,整条街的商铺齐齐关了窗。
她发间玉簪终于承受不住空间之力,“啪”地断成两截,青丝如瀑散开。
“齐王在哪?”
这声质问几乎让周围所有的槐树都在簌簌地落叶。
范闲上前半步,靴底碾碎一片凝结的冰花,“阿蕖,那齐王已回府,你且冷静一下……”
“冷静?”
芙蕖忽然笑了,她抬手一招,珍宝阁楼顶的铜铃铛然落地,在接触到她掌心的瞬间冻成齑粉,“我妹妹被当街强掳,你要我冷静?”
陈萍萍的轮椅吱呀上前,老狐狸脸上罕见的没了笑意,“齐王纵有千般不是,终究是陛下养子。”
他枯瘦的手指在膝头轻点,“庄小姐可知陛下最忌惮的,就是超出掌控的力量。”
陈萍萍的轮椅突然响起“咔嚓”的声音,像是要裂开一般。
老狐狸狼狈撑地后退,而范闲却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范闲!”陈萍萍低喝,“拦住她!”
范闲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院长,我未婚妻要杀人,我难道还能拦着?”
他转头看向芙蕖,眼中满是宠溺,“阿蕖,需要我帮忙毁尸灭迹吗?”
芙蕖瞥他一眼,唇角微勾,“站着看戏就行。”
她抬手一划,面前浮现齐王府的虚影。
影像中,齐王正在庭院里鞭打齐王妃,嘴里骂着:“贱人!连个发髻都梳不像裴映月!”
芙蕖眼中寒光一闪,五指缓缓收拢。
但她想了想,还是第一时间将那个齐王妃给送了出去。
“轰——!”
十里之外的齐王府,整座主殿突然塌陷。
齐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无形的力量提到半空,四肢“咔嚓”一声被硬生生拧断。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王府。
芙蕖冷笑,指尖轻挑。
齐王的舌头“噗”地被连根拔起,血淋淋地悬浮在空中。
“陛下是不会出手的。”范闲悠哉地走到芙蕖身旁,随手揽住她的腰,“一个残暴的养子,死了正好给他省心。”
陈萍萍面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芙蕖五指如弹琴般轻动,齐王的身体开始一寸寸崩解。
齐王的右臂“噗”地炸成血雾。
接着,他的左腿膝盖以下直接湮灭。
“砰!”
齐王的头颅像西瓜般炸开,红白之物溅了满地。
无头尸体“咚”地栽倒,血泊中渐渐浮现一个“罪”字。
庄芙蕖袖袍一挥,虚影消散。
她转头看向范闲,“晚上想吃什么?”
范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可以。”
陈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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