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齐王府的匾额轰然坠落，砸在地上碎成两段。
府外，早已围满了百姓。
他们起初只是远远观望，不敢靠近，可当有人看清齐王的尸身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齐王死了！！！”
刹那间，整条街沸腾了。
“老天有眼！这畜生终于死了！”
“有神女来替天行道啊！”
“我家闺女就是被他害死的！神女恩德啊！”
欢呼声如浪潮般席卷整个京都，甚至有人当场跪地，朝着庄府的方向连连叩首。
齐王残暴不仁，强抢民女、虐杀无辜早已不是秘密。
只是碍于他皇子的身份，百姓敢怒不敢言。
如今他死了，还是被神女亲手诛杀，谁不拍手称快？
皇宫内，庆帝站在御书房窗前，面如表情地听着属下传来的情报。
“陛下……”侯公公小心翼翼地上前，“齐王殿下他……”
“死了就死了。”庆帝冷冷道，语气里竟透着一丝如释重负。
李承睿之死，他一点也不难过。
若不是怕寒了那些支持自己的老臣的心，他早就让这个成天闯祸的养子去死了！
如今芙蕖出手，倒是省了他的麻烦。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阴沉下来。
“百姓的反应如何？”
侯公公额头冒汗，“回陛下，百姓们……都在欢呼。”
庆帝冷笑一声。
他早该想到的。
那个养子作恶多端，民怨沸腾，如今庄芙蕖杀了他，百姓只会更加拥戴她。
一个连皇帝都不敢动的人，却被神随手抹杀。
民心所向，不言而喻。
“传旨。”
庆帝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烦躁，“齐王德行有亏，即日起废为庶民，死后不得入皇陵。”
“至于齐王妃……”他顿了顿，“念其无辜，赐县主封号，允其归家，日后可自行婚配。”
既然这个养子都死了，那就彻底撇清关系，收些人心。
当夜，庆帝独自坐在御书房，面前摊开无数古籍。
《神异录》《天人说》《上古神纪》……
一本本与神明有关的典籍被他翻遍，试图从中找出能对付庄芙蕖的办法。
传说中，神明也会衰老、陨落。
之前有本书上有过“天人五衰”的记载，可惜的是，记载不详细。
这次的书中对于“天人五衰”的描述明显多了很多，他盯着这本书上的记载，眉头紧锁。
可当他翻到最后时，脸色却骤然难看。
“天人之寿，万载不灭。”
庆帝的手指狠狠攥紧书页，指节泛白。
万载？
他等得起吗？
“荒谬！”他猛地将书砸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一个大宗师，竟差点被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他不甘心！可他又不敢得罪庄芙蕖！
最终，庆帝只能独自生闷气，连早朝都称病不朝，硬生生憋出病来。
又过了几日，庆帝派使者前往庄府，想要封庄芙蕖为“国师”。
庄芙蕖听完旨意，只淡淡一笑，“告诉皇帝，本座对这些没兴趣。”
使者战战兢兢地退下。
而庆帝得知后，脸色更加阴沉，却也只能咬牙认了。
他动不了她，甚至不敢表现出不满。
因为她是神，而他，终究只是凡人。
这一刻，庆帝对神庙的向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毕竟，长生不老、实力超凡的五竹是出自那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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