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檐角的风铃，带起一串清响。
芙蕖抬手抵住白九思的胸膛，指尖触及他心口时微微一颤。
“我哪里偏心？”她望进白九思的眼眸，“只盼你们都活着……不好么？”
白九思低笑一声，银发垂落扫过她脸颊。
他执起芙蕖的手，在腕间青莲印记上落下一吻。“好。”
唇瓣擦过肌肤时带着灼热的温度，“师父所愿……弟子万死不辞。”
窗外月光忽然被云层遮蔽，寝宫内霎时暗了下来。
芙蕖蹙眉，指尖无意识攥紧他半敞的衣襟，“此话何意？”
“嘘——”白九思突然含住她的指尖，犬齿轻轻磨蹭，“是劫是缘……”
另一只手抚上她后颈，将人按向自己，“终究都是躲不过的。”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相贴的唇齿间。
这个吻温柔得不像话。
“师父……”白九思突然将她抱起，“爱我……”
芙蕖仰头衔住他喉结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小九……”指尖划过他绷紧的背肌，芙蕖在喘息间隙轻唤，“你其实……早猜到了？”
白九思没有回答，只是突然低头咬住她肩头。
不同于先前的克制，这次犬齿刺破肌肤，在雪肤上留下鲜红印记。
夜明珠不知何时悬浮在榻边，将两人交融的灵力映照得一清二楚。
白九思银发如瀑般铺开，与芙蕖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夜旖旎……
……
星河倒悬的虚空中，十二道身影环绕着星辰罗盘而坐。
他们衣袍上的星纹昭示着身份。
四境尊者着银纹，玄天使者绣金线。
而端坐正中的玄天使者，袍角竟流动着混沌初开时的鸿蒙紫气。
“白九思的元神到了。”
随着这道冰冷的声音，一道银芒被强行拘入阵中。
白九思的元神虚影踉跄显现，银发在星力拉扯下剧烈翻飞。
他眉心青莲印记忽明忽暗，显然正承受着巨大压迫。
“大成玄尊。”居中的玄天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亘古的回响，“你娶的那位夫人……究竟是谁？”
白九思低笑，“诸位拘本座元神……”
他故意用了最倨傲的自称，“就为打听闺阁私事？”
众神头顶的星辰罗盘突然剧烈震颤。
玄天使者袖中飞出一道金链，瞬间贯穿白九思元神虚影。”休要装傻！”
金链上浮现出芙蕖的模糊影像，“这女子身上的混沌气息……”
“不过是个下界修士。”白九思截断话头，眸子暗沉如夜，“诸位莫非忘了？千年前师尊陨落时，可是你们亲眼所见。”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神色微变。
确实，当年他们联合天道设局，亲眼看着芙蕖为救两个徒弟亲自合道。
那青莲神尊，确确实实化作了漫天光雨……
“不对！”玄天使者突然拍碎玉案，“近日天机显示，混沌本源正在复苏！”
星力骤然暴增，白九思的元神虚影开始涣散。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缕青光突然自虚空而来，轻柔地裹住他的元神。
那光芒温暖如初阳，却让五位大能齐齐后退半步。
因为这分明是最纯正的混沌青莲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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