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好!”
木代立刻改口,声音尖得吓飞了屋檐下的沙燕,“昨晚差点把整个客房都掀了……”
芙蕖的红唇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一万三。”
一直静立在一旁的一万三立刻上前,三个定制行李箱在砂岩地面上滑出流畅的轨迹。
他单膝跪地打开最左侧的箱子时,沙漠干燥的空气里突然飘起陈年檀香的味道。
箱子里整齐码放的黄表符纸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朱砂绘制的敕令符文像一条条盘踞的小蛇。
青铜罗盘的指针无风自动,桃木剑上的雷击纹在光线下形成奇特的图腾。
最上面压着的烫金证件上,“特别事务管理局”的钢印清晰可见。
芙蕖起身时,红裙摆扫过箱中的法器,带起一串细小的火花。
她向罗韧伸出手,“姜芙蕖。”
她的指甲红得如同烈焰,“国家特级天师执照持有者。”
曹严华手里啃得正香的驼奶糕“啪嗒”掉在地上,碎成几瓣。
“证件编号甲子号零零一。”
芙蕖突然转向旋转楼梯,那里正传来细微的抓挠声,“希望能帮到你的妹妹。”
罗韧握住芙蕖的手,“多谢你的帮忙。”
芙蕖耸耸肩,“职责所在,况且,我家木代还在你这儿!”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芙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罗韧的假笑只能僵在脸上,根本不敢接芙蕖的话。
……
娉婷的闺房里,纱帘无风自动。
当芙蕖的红裙出现在门槛时,少女突然像受惊的小兽般蜷缩进床角。
她赤着的脚趾抓皱了柔软的棉布床单。
“娉婷妹妹~”
芙蕖的嗓音甜得像蜜,高跟鞋却在地板上踏出催命般的节奏。
少女突然抬头,眼白在瞬间被墨色吞噬。
她十指抓挠着脖颈,几乎要在雪肤上留下道道血痕,“不是我……不要找我!”
芙蕖倏地蹲下,红裙在实木地板上铺开如血泊。
她抚上娉婷发顶的瞬间,“别怕。”
指尖划过之处,娉婷乱蓬蓬的发丝变得柔顺服帖,“很快就不难受了。”
娉婷像猫儿般蹭着那只手,瞳孔却诡异地一缩一放,“能放过我吗?我很害怕呢~”
“不行哦~”
芙蕖的食指轻轻摇晃。
当她的手掌按上娉婷肩膀时,娉婷的身体猛地僵直,随后软绵绵地倒下。
芙蕖接住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抱婴孩。
“关门。”
这声轻喝让门外三个男人同时后退半步。
“嗤啦——”
撕裂布料的声音格外刺耳。
娉婷雪白的背肌上,一块巴掌大的皮肤突然隆起。
那皮肤自行卷曲剥落,露出下方蠕动的血肉,却在脱离身体的瞬间化作一片竹简状的异物,表面刻满血红色的篆文。
心简凌空飞起的刹那,芙蕖的左手已画出残影。
指尖金芒流转间,虚空中浮现出完整的咒语。
“天罗结煞,地网封形!困!”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三十二道金线从符文中迸射,交织成鸟笼状的结界。
“滋滋滋——”
心简撞上金笼的瞬间,表面篆文如活物般扭曲挣扎。
每触碰一次金线,就迸溅出蓝紫色的火星,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腥气。
芙蕖歪头欣赏着心简的挣扎,右手不知何时已执起那柄雷击木剑。
剑尖轻点笼柱时,整座金笼突然收缩,将心简挤压成巴掌大的一团。
最终它像被抽走生机的蛇般瘫软下来,表面篆文褪成暗淡的褐色。
芙蕖捏着心简转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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