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严华捂着屁股哀嚎,却看见一万三站在原地傻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锁骨上的牙印,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曹严华看到一万三这副德行,疯狂摇头,“你没救了,你堕入爱河了……”
……
回到丽溪,芙蕖的庄园里。
也不知芙蕖从哪里直接调来了军用运输机,直接将罗娉婷还有他们所有人,还有两辆悍马全都运送到了丽溪她的庄园里。
军用运输机的引擎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这时候,一万三才看清楚,在芙蕖的庄园后面,竟然有个小型私人飞机场。
这一刻,他有种“贫穷限制了自己想象力”的感觉。
罗韧抱着沉睡的娉婷走下舷梯时,芙蕖的私人医疗团队已经推着悬浮病床等候多时。
那些穿着银灰色制服的医生们动作娴熟地将娉婷安置进特制的生命维持舱,透明舱盖上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监测数据。
“跟上来。”
芙蕖的红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带领众人穿过一条玻璃长廊。
两侧的展示柜里,陈列着各种所谓的“上古法器”,每一件都贴着泛黄的标签。
一万三的目光在其中一件上停留许久。
那是个与心简极为相似的竹简,只是通体呈现血红色。
芙蕖瞥了一眼,“那是根据书中介绍做出来的仿品。”
当夜,在庄园的星空露台上,一万三捧着芙蕖递来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里沉着三颗不会融化的冰球。
他望着远处私人停机坪上的直升飞机,突然低笑出声,“我以前真的以为,有钱人顶多就是买几辆豪车……”
芙蕖的翡翠镯子碰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五珠村。”
一万三突然吐出这个地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
芙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鎏金色的灵力从她掌心渗出,像细小的蛇游走进一万三的血管,安抚他此刻敏感的内心。
他讲述着自己的身世,芙蕖虽不能感同身受,但还是会心疼。
“都过去了。”
她的声音很轻。
当然了,一万三能说出这个地名的原因,除了芙蕖的劝说,最重要的是他不忍心娉婷一个姑娘,原本好好的,如今却跟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能醒来。
……
晨光初现时,芙蕖已经站在车库里调试装备。
她破天荒地扎起高马尾,红裙换成了贴身的战术服,腰间也别了一把乍一看起来是短刀的武器。
“我来开。”
罗韧拍了拍他那辆改装悍马,车身上还沾着沙漠的沙砾。
芙蕖的目光轻轻落在驾驶座上的一万三身上。
他正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方向盘上的纹路。
感受到她的视线,一万三转过头来,晨光透过车窗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熟悉进村的山路。”他的声音低沉,喉结随着说话微微滚动,“我来领路。”
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驶入蜿蜒的山路,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随着海拔升高,导航屏幕上的信号格开始时断时续,地图上的定位标记偶尔会突然跳跃。
“你确定是这条路?”芙蕖微微蹙眉,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上的地图册。
阳光透过树影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阴影。
一万三点点头,指节在方向盘上收紧,“穿过前面隧道,就是去五珠村最近的路。”
他话音刚落,芙蕖手中的罗盘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停车!”
芙蕖突然出声。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轮胎在砂石路上拖出两道浅浅的痕迹。
一万三转头看向她,眉宇间带着疑惑,“怎么了?”
芙蕖拿起对讲机,指尖在按键上轻轻一按,“罗韧,听得到吗?”
电流杂音中传来罗韧沉稳的应答,“我是罗韧,听得到。”
“前方隧道可能已堵,我们需要改道。”
芙蕖说着,目光仍锁定在不停转动的罗盘上。
一万三好奇地凑近她手中的仪器,“这么灵敏?”
芙蕖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眼角微微上扬,“别浪费时间,我们改道。”
“行吧。”一万三叹了口气,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不过改道要多绕至少两小时。”
芙蕖没有回答,而是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
阳光在她指尖凝聚,竟形成一面半透明的光幕。
一万三虽然已经见识过她的能力,仍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光幕中清晰地显示出前方隧道的状况:大量落石堵住了入口,几根断裂的支撑梁横七竖八地插在碎石堆中。
一万三一眼就认出了隧道口那块特殊的三角形岩石。
正是他记忆中的地标。
“明白了。”
他二话不说,利落地挂上倒挡,方向盘打了个满转。
越野车在狭窄的山路上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掉头。
芙蕖再次挥手,那面神奇的光幕便如晨雾般消散在阳光中。
她顺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转头望向窗外连绵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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