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留步。”
芙蕖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人已经拦在对方身前。
她的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指甲在老人腕间轻轻一扣,人就落入了她手中。
老人还想挣扎,却被芙蕖一个旋身按倒在地,金色软带如灵蛇般缠绕而上,眨眼间就将人捆成了粽子。
“老村长?!”一万三冲过来时差点滑倒,瞳孔剧烈收缩,“你还活着?”
老村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
罗韧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村子里外格外突兀。
“木代?”罗韧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湖心区?现在?”
芙蕖一把抢过手机,听到木代急促的呼吸声,“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她指甲几乎要捏碎手机壳。
“姜芙蕖!”罗韧夺回手机,“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芙蕖冷哼一声,最后将他绑在村里一根柱子上,打了个复杂的结,“老实待着。这带子刀枪不入,等我回来再给你解开。”
三人跳上罗韧的越野车时,夕阳正好沉到山脊线下,车子冲向干涸的湖床。
罗韧的越野车在干涸的湖床上疯狂颠簸,时速表的指针已经逼近红色区域。
芙蕖坐在后座,能清晰听见他指节攥紧方向盘发出的“咯吱”声。
车窗外后视镜里映出罗韧紧绷的下颌线。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中,芙蕖已经推开车门。
她足尖刚触及龟裂的湖底淤泥,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
她的红色战术服在暮色中划出一道血线,腰间那柄看似装饰的短刀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
“木代!”
三十米的距离瞬息而至。
芙蕖接住摇摇欲坠的木代时,余光瞥见沼泽里闪过一道金属般的冷光。
她手腕一抖,短刀柄端突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
那不是普通的激光,而是凝聚成实质的灵力剑刃,剑身周围跳动着细小的电弧。
“唰!”
蓝光划过沼泽,带起一串诡异的蓝绿色黏液。
那个足有圆桌大小的“蚌壳”外壳上浮现出与心简如出一辙的古老纹路。
就在芙蕖第二剑即将斩下时,巨蚌突然外壳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起来。
“想跑?”
芙蕖的红唇勾起冷笑,剑尖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
金光与蓝光交织成网,却只来得及削下巨蚌边缘一片外壳。
那东西已经沉入浑浊的湖水中,只留下几个气泡。
“芙蕖……”
怀里的木代虚弱地睁开眼,指尖还死死攥着那个叫炎红砂的女孩的手腕。
“别说话。”
芙蕖打横抱起木代。
她快步走向越野车时,罗韧已经发疯似的冲过来,却在伸手时被芙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去医院。”芙蕖将两个姑娘安置在后座,自己挤进副驾驶,“现在。”
引擎咆哮着冲向县医院的方向。
后视镜里,那片死寂的湖水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波纹,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阴影在水下游弋。
当夜,处理好炎红砂的伤势后,芙蕖独自返回五珠村。
老村长还被绑在祠堂前的石柱上,月光下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苍白。
芙蕖指尖轻挑,金丝软带如活物般自行解开。
“现在,”她的指甲抵住老人颤抖的喉结,“该说说你们村里那个巨蚌的事了。”
翡翠镯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照出老人眼中深不见底的恐惧。
“这是我的证件,麻烦配合我的调查。”
芙蕖手腕一翻,鎏金徽章在月色中流转着暗芒,上面“特管局”三个字如有生命般安抚着人心。
老村长浑浊的瞳孔突然聚了神,但整个人似是没有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
“报应啊……都是报应……”他枯瘦的手指抓挠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泥土,“我们的村毁了,水神发怒了……村子完了……我们的村再也没有蚌可捞了……”
芙蕖蹙眉看着老人,这状态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
她估摸着,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一万三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老村长的衣领将他提起,“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一万三。”
芙蕖轻唤一声,指尖搭上他紧绷的手臂。
仅仅一个触碰,就让暴怒的男人松开了手。
老村长像破布般跌坐在地,继续喃喃自语。
暮色渐深时,芙蕖发现一万三不见了。
她循着直觉来到外面,月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他手中那柄鱼叉尖端泛着冷光,正对着熟睡的老村长胸口微微颤抖。
他在那里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杀人。
“我……”
察觉到芙蕖的到来,一万三像烫到般丢开鱼叉。
金属落地的脆响,让他更加慌乱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芙蕖的羊绒披肩扫过潮湿的木板,在他面前站定。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捂住他颤抖的唇。
掌心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带着微微的湿意。
“别说了。当年你那还那么小,虽然有错,但不能全怪你。”她的声音比月光还轻,指尖抚过他眉间的褶皱,“世间之事,本就有因才有果。你也不要再继续自责了。”
一万三的眼圈在夜色中泛红,却不知月光早已将他的泪痕照得清清楚楚。
当他突然将芙蕖拉入怀中时,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芙蕖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擂鼓般的心跳声。
“就这样……”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让我抱抱。”
芙蕖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发丝间的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她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感受到他脊背的肌肉正在微微抽动。
“好。”她的唇几乎贴在他耳垂上,呼出的热气让他浑身一颤,“今晚随你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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