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三滴时,姜三已捧着摹本复命。
芙蕖正比对真伪,忽听青苔匆匆来报,“公主,相爷回府了!正往咱们院来!”
芙蕖指尖一顿,朱唇勾起玩味的弧度,“来得正好……”
她突然将一副临摹的图往姜三怀里一塞,“你将这画送回孟臻臻那里去。”
转身时石榴裙旋出艳丽弧度,“本宫倒要看看,这位沈相……究竟要干什么。”
暮色浸透雕花窗棂时,沈在野带着一身寒气闯入内室。
玄色官袍下摆沾着水汽,他却浑然不觉,只沉默地执起青瓷茶壶,将冷透的茶水一杯接一杯灌入喉中。
芙蕖斜倚在缠枝牡丹软枕上,手中话本子翻过三页,终是被这牛饮声扰得抬眸,“沈相这是……”
她指尖卷着垂落的发梢,“把本宫的闺房当茶馆了?”
茶盏重重磕在黄花梨案几上。
沈在野喉结滚动,又斟满一杯,“怎么,夫人连口茶水都吝啬?”
这人怕不是在外面被骂了,来这里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芙蕖白了一眼,重新拿起书来准备继续看下去。
沈在野喉结滚动,第六盏茶又见了底,“公主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何都不愿意多问一句?”
芙蓉帐内暗香浮动,芙蕖忽将书卷一合。
“啧。本宫可是百毒不侵,旁人可不是。”芙蕖忽而起身坐到沈在野的身旁,然后倾身向前,“相爷就不怕……”
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本宫在茶里加了料?”
“噗——”
沈在野猛地呛住,随即掐着脖颈干呕起来。
“骗你的。”芙蕖用书卷挑起他下巴,笑得花枝乱颤,“瞧你这点出息。”
沈在野眸中怒火骤燃,官袍广袖带翻茶盏。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忽听得身后“咔嚓”一声。
原是芙蕖故意将话本子撕下一页,慢条斯理折成了纸飞机,朝沈在野飞去,恰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最近在找什么东西吗?”
芙蕖指尖描摹着青瓷盏沿,声音浸着蜜糖般的甜腻。
沈在野脚步猛然顿住,转身时带起一阵松墨香风。
他五指扣住芙蕖的肩,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你知道了什么?”
“整座相府被翻得鸡飞狗跳……”芙蕖突然踮脚咬住他耳垂,“当本宫是瞎子?”
低笑声震得她耳廓发麻。沈在野突然掐住她腰肢往怀里带,“夫人可是要帮为夫?”
“本宫说过,想让本宫帮忙”,芙蕖的玉手抚上他滚动的喉结,“可是很贵的。”
话音未落便被封住双唇。生涩的啃咬让芙蕖蹙眉,抬脚就踹在他膝盖上。
沈在野闷哼着跪倒在地,官袍下摆沾满香灰。
“你该不会是没有接过吻吧?”她嫌弃地抹唇,“这般让人不适。”
沈在野眼底骤然掀起风暴。
他拽着芙蕖手腕将人摔进锦被,染着茶香的唇再度压下。
这次辗转厮磨间竟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牙关,直到两人唇瓣都沁出血珠。
“既然夫人说在下生疏……”他喘息着轻舔她唇角血渍,“自然要夫人陪着在下多练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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