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以？”
宋小鱼猛地直起身子，眼睛瞪得溜圆。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她眯起眼，却挡不住眸中骤然亮起的光彩。
她疯狂挑眉，笑容逐渐扩大，最后整张小脸都皱成了包子褶，“是不是有系统空间？”
芙蕖屈指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发出清脆的“咚”声，“嗯，你这么多年的小说确实没白看。”
“欧耶！”
宋小鱼一跃而起，鹅黄色裙摆如花绽放。
她在室内转着圈，金步摇叮当作响，“太好了太好了！回头我就将全部的金子都搬来。”
她突然停下，双手捧脸作陶醉状，“发财了，发财了！”
阳光似乎也被她的欢欣感染，变得格外明媚。
芙蕖倚在梳妆台边，看着妹妹雀跃的身影，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宋小鱼的快乐总是如此简单纯粹。
然而当目光再次触及那道颈间伤痕时，芙蕖眼底笑意渐敛。
她望向窗外明媚的晴空，思绪飘远。
这个世界确实只是剧本构成的低维空间，本质上不过是一场虚幻。
不值得她，为之煞费苦心。
但指尖残留的泪痕温度如此真实，宋小鱼颈间的淤青触目惊心。
芙蕖忽然感到一丝异样，仿佛有无形的目光正注视着她们。
她隐约察觉到，这个世界似乎不甘心只做任人摆布的舞台。
或许正是这份“不甘”，才让天道将她们拉入此间，试图通过穿越者的影响促使纸片人觉醒，从而完成从虚构到真实的升维蜕变。
“姐！你想什么呢？”
宋小鱼不知何时凑到眼前，歪着头看她，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晃。
她那双杏眼睁得圆圆的，里面盛满了迫不及待的好奇，“快告诉我系统空间怎么用嘛！”
芙蕖回神，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宋小鱼的头发细软如绸，带着淡淡的茉莉香，触感让人想起春日里新抽的柳芽。
“先让太医看看你的伤。”芙蕖指尖轻触宋小鱼颈间淤青，眉头微蹙，“金子的事情，不用那么着急。”
她转身望向窗外，阳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估计着，一时半会儿，我们可回不去。”
“不是吧，不是吧！不要啊！”
宋小鱼在她身后发出夸张的哀嚎，整个人倒在贵妃榻上滚来滚去，鹅黄色的裙摆铺展开如绽放的花瓣。
忽然，她猛地坐起身，动作太急导致金步摇差点甩飞出去。
“姐，我想起来了！”宋小鱼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子，“南珩好像杀不死我！”
芙蕖原本已迈出门槛的脚步顿住。阳光从廊檐斜射进来，在她月白色宫装上投下一道明暗分界线。
她缓缓退回室内，裙裾拂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微风。
“是剧本世界的规则？”芙蕖声音很轻，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男主会无条件拯救女主？”
宋小鱼点头如捣蒜，发间珠翠相击发出清脆声响，“应该是的。”
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痕，“而且我发现一件更神奇的事——我伤了何处，他就伤了何处。”
她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对称的图案，“一模一样，就像是被一股力量强行控制，和鬼附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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