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称让汉子瞳孔骤缩。
他仔细打量眼前人。
虽然作男装打扮,但那精致的眉眼,那通身的气度……
“摄……摄政王?!”汉子声音都变了调。
周围百姓哗然,有人已经跪了下来。
最近军中捷报频传,谁不知道那位亲征乌托的摄政王?
芙蕖折扇“啪”地敲在掌心,“本王一直知道孙祥福是徐敬甫的狗腿子。”
她居高临下,俯身对汉子轻声道,“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急着送把柄给我。”
汉子面如土色,突然两眼一翻,竟吓晕过去。
禾晏已经制住其他几人,那名被救的少女对着芙蕖福了一礼,“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芙蕖伸手扶起她,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过去,“别怕,从今往后,孙家不会再害人了。”
她转向禾晏,“去请肖将军,就说本王要抄家,请他随本王一同看看。”
阳光正好,照在芙蕖含笑的眉眼上。
周围百姓望着她的身影,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王爷千岁”,很快,整条街都响起了欢呼声。
……
掖州城,孙府门前。
暮色四合,孙府门前的石狮被火把映照得狰狞可怖。
芙蕖负手立于阶前,一袭玄色锦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未戴冠冕,只用一根白玉簪将青丝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令人胆寒的凤眸。
“王爷,已按您的吩咐将孙府围住。”亲兵统领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清脆悦耳。
芙蕖微微颔首,一身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幽光,“记住,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话音刚落,府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朱漆大门被猛地撞开,孙祥福带着十几个家丁冲了出来。
这位掖州土皇帝此刻满脸油汗,锦袍都穿得歪歪斜斜,“谁敢在孙府撒野?!”
待看清阶前之人,孙祥福浑身一颤,“摄……摄政王?”
他强撑笑容,脸上的横肉挤作一团,“王爷深夜造访,下官有失远迎……”
芙蕖轻笑一声,折扇“唰”地展开。
一只手中拿着的折子上墨迹淋漓,正是孙祥福这些年的罪状,“孙大人好大的排场。”
她缓步上前,靴底踏在青石阶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孙祥福心尖上,“强抢民女十三人,私吞军饷五万两,勾结乌托贩卖铁器……”
孙祥福面如土色,突然厉声喝道:“污蔑!这都是污蔑!”
他转向匆匆赶来的肖老将军,“肖将军!您要为下官做主啊!”
肖仲武带着亲兵赶到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老将军眉头紧锁。
孙祥福的恶行他早有耳闻,奈何这厮做事扫尾干净,始终抓不到把柄。
“父亲。”肖珏牵马而来,铠甲上还带着夜露,“王爷出手了。”
肖仲武冷哼一声,“女子干政,成何体统……”
话音未落,芙蕖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叠信笺,随手抛在孙祥福脚下,“孙大人可认得这些?”
她红唇微勾,“你与徐敬甫往来的密信,每一封都盖着你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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