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勋名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剧烈的疼痛瞬间将他从虚幻的回忆中拉扯回来。
芙蕖居高临下,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眼神。本座,很不喜欢。”
勋名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他猛地抬头,看向芙蕖的眼神充满了惊怒与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你……你就是那个囚禁了含风君的神尊?!”
芙蕖挑眉,足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带着一丝嘲弄,“看来,还不算蠢得无可救药。”
勋名强忍着手骨碎裂的剧痛,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将含风君如何了?他如今在何处?!”
芙蕖却根本懒得回答他的问题。
她抬起手,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令人神魂战栗的法则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点在了勋名的眉心!
“搜魂。”
没有审问,没有周旋,直接以最霸道的方式,读取他所有的记忆!
庞大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涌入芙蕖的识海。
关于沐齐柏的阴谋,关于“离恨天”的来历,关于博家灭门的真相,关于那个眼角有着同样泪痣、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
无数隐秘、肮脏、残酷的画面与信息,在她眼前飞速掠过。
芙蕖闭着眼,面无表情地接收着这一切,周身气息平稳得可怕。
然而,站在一旁的纪伯宰,却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度在急剧下降,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压抑感,正以芙蕖为中心,无声地蔓延开来。
连湖畔的水波都似乎停止了荡漾,夜虫的鸣叫也戛然而止。
他心中凛然。
虽然芙蕖表面上看起来异常冷静,接收完搜魂信息后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但他就是知道,那平静无波的海面之下,是即将爆发的、足以焚天煮海、颠覆乾坤的滔天怒火。
短暂的死寂后,芙蕖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中已无丝毫人类的情绪,只剩下如同万古星海般深邃的冰冷。
她勾起唇角,那笑容却比北极寒风更刺骨,轻声自语,又像是宣判。
“豢养妖兽?”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极致的嘲讽,“这沐齐柏啊,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实力如此不济,竟还敢妄图操控沉渊中的凶戾妖兽,也不怕玩火自焚,最终被反噬得尸骨无存?”
“什么?!豢养妖兽?!”
纪伯宰和明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脸上写满了骇然!
豢养妖兽,此乃仙家大忌!
不仅极其危险,更容易酿成滔天大祸,为祸苍生!
芙蕖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嫌弃他们的大惊小怪,语气平淡地揭露着更残酷的真相,“沐齐柏为了喂养他那宝贝妖兽,将沉渊中的‘罪人’灵魂作为食粮。而那些所谓的‘罪人’……”
她顿了顿,声音里淬着冰,“不过是从各处掳掠而来,毫无背景根基的无辜之人罢了。”
她的目光转向地上因被搜魂而面色惨白、神魂受损的勋名,语气中的厌恶更浓,“至于这个家伙,就是专门替沐齐柏处理这些腌臜勾当的利刃。毕竟,沐齐柏为了笼络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送出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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