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得失在脑中飞速权衡。
与芙蕖合作，虽有风险，但收益是统一六境的千古伟业；拒绝合作，不仅可能错失良机，更可能为自己树立一个无法想象的恐怖敌人……
沐天玑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不再犹豫，“好！合作！本殿愿意与神尊达成合作！望神尊……信守承诺！”
“明智的选择。”
芙蕖语气依旧平淡。
她广袖一挥，一道闪烁着金色符文、蕴含着浩瀚天道之力的契约卷轴，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缓缓展开。
卷轴上的条款清晰列明双方的权利与义务，强大的法则之力弥漫开来。
沐天玑看到那契约上纯正无比的天道之力，心中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有天道契约束缚，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保障交易的执行。
她不再迟疑，指尖逼出一滴精血，以神念为笔，主动将自己的真名烙印在契约指定的位置。
“神尊，请。”
她做完这一切，看向芙蕖。
芙蕖甚至未曾动用精血，只是随意地勾了勾纤长的手指。
她的名字便如同拥有生命般，自动浮现于契约的另一端，笔迹苍劲而古老，带着一种超脱于契约本身之上的漠然气息。
她确实无所谓这“天道契约”，于此界天道，她从未真正放在眼中。
当两个名字同时落定，契约骤然爆发出绚烂夺目的金色光芒，将整个内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一股宏大的法则之力降临，笼罩住两人。随即，契约一分为二，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没入芙蕖和沐天玑的眉心，消失不见。
契约，成立！
沐天玑感受着神魂中那道与芙蕖隐隐相连的契约烙印，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同时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对着芙蕖深深一拜，不再多言，转身迅速离开了无归海，背影带着一丝匆忙与决绝，她必须立刻回去布局。
在离开无归海结界前，她遇到了等候在外的纪伯宰，脚步微顿，低声道：“纪仙君，关于我叔叔豢养妖兽之地……据我推测，应在这里，那里空间紊乱，气息隔绝，是他早年经营的一处秘密据点。”
她手中浮现一处地图标记，交给纪伯宰。
纪伯宰眸光一凝，接过后，点了点头，“多谢告知。”
待沐天玑离去后，纪伯宰立刻动身前往查探。
明意这才从角落走出，来到芙蕖身边，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阿蕖姐姐，你当真要扶持沐天玑吗？我观她心思深沉，善于算计，又是沐家人，恐怕……”
芙蕖端起旁边傀儡奉上的清茶，轻轻吹了吹浮叶，眸光幽深难测，“她自然是不可全信的。沐家血脉，骨子里都带着权衡与利己。但眼下，她是最合适的利用对象。”
她放下茶盏，看向明意，“明意，我知道你身为女子，更能体会女子在此世道生存之艰难，心中对她们抱有更多的怜惜与不忍。但你要清楚，一个势力，空有强大的外壳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的凌霄神域，若没有足够的人口、没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注入，便只是一座华丽却空洞的城池，无法真正壮大，更无法支撑起我们想要建立的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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