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微微侧头，将滚烫的唇瓣凑到芙蕖敏感的耳畔，用带着气音的、无比郑重的语调，一字一句地低语，“我倾慕你，阿蕖。”
不再是隐晦的试探，而是明明白白的告白。
芙蕖靠在他未受伤的右侧肩膀上，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为了她而剧烈地、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了一个似乎与此情此景毫不相干的问题，声音很轻，“那晚你也在，为何躲在阴影处不出现？”
她问的，自然是苏昌河在她房门外告白的那一晚。
她当然早就知道，他也在。
暖融的灯火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氤氲出暧昧的轮廓。
苏暮雨那句“我怕我出现，会让你们不自在”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带着他特有的、沉静的克制。
芙蕖闻言，不由轻笑出声，打破了方才一吻后的微妙静谧。
她微微拉开些许距离，看着苏暮雨依旧苍白的脸，眼中带着一丝戏谑，“那现在不怕你兄弟不自在了？”
苏暮雨迎着她的目光，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情愫，还有一种下定决心的坦然。
他语气认真，没有半分玩笑之意，“阿蕖，昌河说得对，我们可以一起爱你。”
芙蕖挑眉，彻底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
烛光在她绝美的脸上跳跃，映出一种近乎凌厉的审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这并非质问，而是带着一种探究，想看清他这番话背后，究竟是冲动，还是深思熟虑。
苏暮雨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不同于苏昌河那种近乎嚣张的直白，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种沉淀后的温柔与坚定。
“当然。”他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很清楚我在说些什么。”
他的手缓缓抬起，带着伤后的微颤，却无比轻柔地抚上芙蕖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头悸动。
“阿蕖，准确来说，当年我和昌河要是没有你，可能未必能活下来。”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回忆的悠远，“从那刻起，我就发誓，哪怕你武功盖世，远胜过我们，我也要保护好你。”
芙蕖看着他眼中不容错辨的认真，心中微动，面上却依旧带着些许好笑的神色，提醒道：“可保护，不是爱情。”
她试图厘清这份过于复杂的情感。
苏暮雨缓缓摇头，否定得干脆。
他微微上前，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先是吻了吻芙蕖光洁的额头，低语：“我爱你，无比坚定。”
吻落在她挺翘的鼻尖，“只是我也不清楚，究竟何时就已经放不开你。”
温热的唇瓣轻触她细腻的脸颊，“也许是那日船上，你杀伐果断，又美得太过独特……”
气息拂过她的唇角，“也许是平日朝夕的相处……”
吻如羽毛般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也许是看似冷酷无情的你，其实骨子里仍有的那一丝柔软……”
“柔软？”
芙蕖不解，这个词汇与她似乎格格不入，她干脆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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