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他凑近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呵出的热气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
“所有的仇恨，你本可以解决所有人，可你留下了那些无辜的姑娘们；还有……你并没有抛弃暗河，还帮我们找出了身世凄惨的真正真相。”
他列举着那些被他默默珍藏在心的细节，那才是他眼中，褪去大家长光环后，真实的芙蕖。
芙蕖眸色微深，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红唇轻启，带着一丝自嘲与试探，“你不觉得我都是有目的的吗？”
苏暮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个更加深入、带着不容置疑占有欲的吻封缄了她的疑问。
唇舌交缠间，气息愈发灼热。
良久，他才微微退开，鼻尖与她相抵，呼吸可闻，声音喑哑却清晰，“有目的怎么了？结果是好的，就好了。”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瞬，似乎陷入了回忆，语气也变得愈发轻柔吗，“你还记得有次练武，你对着演武场上三家精英弟子们感叹他们都是小苦瓜时的表情。”
他回想起那时她站在高处，看着下方刻苦训练的年轻子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怜惜与无奈。
“我那一次，就想像现在这样，拥你入怀。只是……”
他手臂用力，一把将芙蕖拉倒，让她伏在自己未受伤的胸膛上，两人一起躺倒在柔软的榻上。
他侧头，嗅着她发间清冷的莲香，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赧然，“那时的我，害怕若是行事出格，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芙蕖伏在他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下有力的心跳，以及那份小心翼翼掩藏了太久的情感。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描绘着他英挺的眉骨，深邃的眼窝，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现在不怕了？”
苏暮雨抓住她作乱的手，送到唇边，在那纤细的指尖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眸光深邃，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不怕，甚至，还想……再放肆一些。”
他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将人灼伤。
芙蕖却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打破了旖旎的气氛。
她手腕微一用力，便轻易挣脱了他的钳制，紧接着一个利落的翻身，反客为主，将苏暮雨压在了身下。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墨紫色的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伸出食指，轻轻点在他因惊愕而微张的唇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乖，受了伤的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话音未落，她已如一阵清风般骤然起身，衣袂翻飞间，没有丝毫留恋，迅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室尚未平息的暧昧气息，和那若有若无、清冷缱绻的莲花暗香。
苏暮雨躺在软榻上，怔怔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耳根后知后觉地泛起滚烫的红晕。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刚刚被她点过的嘴唇，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残留的、属于她的味道。
回忆着方才她难得的温柔，她压在自己身上时那柔软的触感，以及最后那带着关切却又霸道的命令……
他缓缓闭上眼，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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