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崔亮沉吟：“有人在背后操控，把南灵真正的乱象全藏了起来。”
苏璃忽然道：“或许……我们该去他们不想让我们去的地方。”
卫昭挑眉：“比如？”
“比如——”苏璃轻声道，“夜里闭市的码头，或是……刺史府的私账。”
江畔疑云
阿颜撑着竹筏，带苏璃沿江漫游。
“苏姑娘，你看那边——”阿颜指着江畔湿地道，“往年这时候，雕胡米长得比人还高，可现在，连根都被挖干净了。”
苏璃蹲下身，指尖拨开湿泥，发现残留的断根，眉头微蹙：“南灵素来富庶，百姓何至于采野米充饥？”
阿颜叹气：“我听阿爹说，官府的粮税比往年重了三成，好多人家交完粮，自家米缸都空了……”
苏璃心头一震。
——南灵果然有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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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的决断
苏璃匆匆赶回长风坞，将所见告知裴琰。
裴琰眸色骤冷：“米铺账目干净，市面粮价平稳，原来都是幌子。”
他当即起身：“我和卫昭分头行动——我去查米铺虚实，他找饥民下落。”
苏璃立刻道：“我跟你去。”
裴琰摇头：“何振文狗急跳墙，太危险。”
他抬手替她拢了拢衣襟，声音放缓：“你在家等，我才能安心。”
苏璃还想坚持，却见崔亮从门外踏入：“我陪侯爷去，苏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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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米铺
裴琰与崔亮扮作商贾，踏入城南最大的米行“丰裕号”。
掌柜满脸堆笑：“两位要新米还是陈米？都是今年的好粮！”
裴琰抓起一把米，在指间摩挲：“这米色泽发暗，怕是掺了陈粮吧？”
掌柜笑容一僵：“客官说笑了……”
突然，后院传来“哐当”一声——
崔亮借口如厕溜去后仓，竟发现堆成山的雕胡米！
——官粮与野米混掺，高价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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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的发现
与此同时，卫昭循着江边踪迹，找到一处隐蔽山洞。
洞中蜷缩着数十名面黄肌瘦的饥民，见人来了吓得发抖。
“别怕。”卫昭蹲下身，递过干粮，“是谁把你们赶到这里的？”
一个老人颤声道：“何大人怕钦差看见我们……说我们‘有碍观瞻’……”
卫昭冷笑：“好一个‘安居乐业’的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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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前夕
深夜，裴琰与卫昭在驿馆碰头。
“何振文抬高粮税，逼百姓采野米充饥。”裴琰展开账册，“再与米商勾结，用陈粮、野米冒充新米，赚黑心钱。”
卫昭拍桌：“饥民全被他藏进山洞，就为糊弄我们！”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是时候撕开这张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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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派童敏和易飞秘密调查南灵四大粮仓，发现东、西两大粮仓竟由裴氏族人暗中掌控，账目混乱，新米与陈米混卖，甚至掺入雕胡米充数。
童敏低声禀报：“侯爷，这些粮仓的亏空，恐怕都进了裴子放和何振文的私囊。”
裴琰眸色冷沉：“继续查，一个都别放过。”
……
易飞奉命追查赵五的线索，得知赵五当年因渎职被处死，其妻早亡，独子流落南灵，如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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