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王朝架空时期
🦢溪山路隔烟尘外,觞咏身疑梦瘕中。
——
皇宫中的皇帝正坐在龙椅上听着下边的大臣门吵的热火朝天,闹得自己头疼,一旁的公公突然和皇帝耳语了几句“陛下,帝师有事,说事江南那边有事禀报”
“老师?先在御书房等等,朕下朝便去”
公公听了应了声就退下去了,皇帝又看向了正吵的欢的大臣们,心中越发烦躁,再也听不下去
“好了,都别吵了,今天就到这,退了吧”
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
皇帝走到了御书房内果然自己的老师正坐在那喝茶,自己走到老师的对面,帝师为陛下斟了茶 ,推到皇帝面前,皇帝也不推脱直接拿起抿了一口
“不知怎的,还是老师煮的茶我更爱喝些”
“陛下说笑,陛下当自称朕亦或是寡人”
帝师开口手上动作不停,眼睛也一直在茶壶上
“老师面前不敢如此自称,怕有违师道”
“尊师重道不是当帝王必要的”
皇帝又抿了一口茶,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片刻便又平了下去
“江南那边,陛下自己看”帝师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本折子递给面前的人,眼睛盯着折子上写的字:江南暴乱
很显然皇帝也看见了这几个字,伸手接过折子,翻开写着江南奸臣当道,以富梁县为首的一郡克扣百姓粮草,灾民官道劫车,暴乱于太守府,乱民暂压于狱,不日放出,现发放存粮以安民心
皇帝看完关上了折子又递回给了帝师
“虽然署名被臣划去,但你应当知道这是谁写的折子”
“是,老师将这本单独给朕看是想要什么?”
“奸臣当道,应不应除?”“当然”
帝师放下了茶壶,起身站了起来,对着皇帝行礼
“管富梁县的太守已及知县,是太后的亲戚是太后的人”
皇帝一愣,游澜清还是以前的性子,真是丝毫没变,奸臣当道……
……
黄昏时分,蓝锦和游澜清坐在房中桌子的两侧
“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游澜清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两人手上一人一壶酒,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外面太阳染红了云彩,只剩下一丝光亮照进窗中,游澜清喝的快了些,嘴角淌下来一缕晶莹,顺着脖颈流下,在马上进入衣襟时,游澜清抬手擦去重新正眼看着蓝锦
蓝锦说“当年我们三个也像这样坐在小屋里喝着酒,外面宁静,只有晚霞”
“你也是开始伤感起来了”
“现在就我们两个,那人变了,成了皇帝,我们当年同生共死的誓言在皇帝面前就是个屁,你还不让我伤感了
对了,皇帝上位你就一直在朝堂,直接掌管各大事务,我不信你后宫一点事都不知道”
“想知道什么?”
蓝锦一听,咧嘴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二皇子是傻子,可我还是不相信那是因为贵嫔没有养好胎”
游澜清知道他想问什么,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瞒他
“二皇子不是贵嫔生的,是公主生的”
蓝锦不理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皇帝的妹妹沁阳公主在二十岁那年和皇帝滚在一起,这孩子就是二皇子,在怀胎期间对外称身染重病,而沁阳公主难产身亡,就说是病死的,后来孩子过继给贵嫔,对外称是贵嫔未养好胎才烙下的痴傻之症”
蓝锦听了十分震惊,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喝酒了
……
宫殿中前两天被雷劈断的那棵树被挖了出去,重新种上一颗新的,还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此时叶子繁茂,想想估计过几个月便可以开花了
“玩了这么几天,也该办皇帝给的事了”
此时游澜清刚起,对着坐在长廊赏景的人说道,然后也搬了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看现在的江水,平静的可以看到天空的概貌,过几天这水估计要开始翻腾了”
游澜清笑笑,站起身来拍了他的肩,抬步便走口上说着:“走了”
蓝锦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跟在游澜清后面
今日的太阳半挂在天空,微风不燥
“走,去拜访一下知县,他之前可是被我们告了状的”
当大门打开,游澜清与蓝锦踏进大门,知县现在跟个没事人一般急急忙忙的整理衣冠,一边陪笑,一边小跑来迎两人,在吧他们送到屋里的路上微弯着腰,做出“请”的动作
“哎呦,两位来怎么不提前通报一声啊,弄得下官都没好好准备什么,诶诶,小心门槛,诶,您两位先坐着,下官去叫人备点吃食,嘿嘿”
说完知县便小跑出了门,向左转了个弯,不知拐进了什么地方,一顿动作都没让两人反应
蓝锦一脸懵逼的看着游澜清“这是咋了?”
游澜清也是不大清楚情况 “不知道啊,估计是刚起睡得懵了”
过了一小会那位知县又来了,后面跟来几位下人,手上端着菜,还有几个手上拿着酒
“两位大人,下官叫人备了几个小菜,我们边吃边聊啊,边吃边聊”
说完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吧菜和酒放在桌上
“不必了,此次过来不是与你闲聊的,我们与你说件事”
“哎呀,说事也可以喝酒的嘛,来来来”一边说着一遍为两人倒酒
游澜清在知县倒酒时看见他手掌上有一块红肿,绕着手掌一圈,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一点血,自己暗暗记下
游澜清还是端起酒杯稍稍抿了一口,蓝锦见状就跟着游澜清一起喝了下去,而知县看见蓝锦酒杯里的酒空了之后又笑着给他倒满了,不过蓝锦不知贪杯的人,没有再喝
“此次奉天子之命来收回之前分下来的内检司,要重新分配掌管人,现下要收回分院,由我分配后再与朝中各位大臣商讨决定”
游澜清说着把酒往桌子里推了推
“啊……所以现在是要把腰牌收回是吗?”
蓝锦回答道“腰牌可以自己留着内检司会做新的腰牌,把印章归还就好”
“知县与太守各有持有一印,我那离这近些便先来问你的了”
“那两位大人随我来”知县笑了笑,起身带路
游澜清与蓝锦跟了上去,知县走的急,他们的步子也只好加快,走着走着就进了一个房中
两人站在那里看着知县在柜子里翻找,等了半天看知县还是没有找出什么,两人就对视一眼装模作样的倒了下去
知县像是早就预料了一样,转过身来看着两人,捞出来了两根粗麻绳把两人绑了起来
游澜清只感觉到自己被扔上了一辆车,周围全是稻草
“老地方,我一会就到”
“是”
当感觉车子动了的时候,游澜清和蓝锦一齐醒来,各自解开了绳子一直等到了马车停,
有人把盖在两个人上面的稻草拿开,准备把人拖下来的时候蓝锦猛的起身,将人治住,随后游澜清缓缓坐起来下了车看了看周围,又逛了逛
这里是内检司的偏院,周围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外加那个车夫
“看看他嘴里身上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一会好问话”
“要你说的话他早死了”
“知道你会查,防止你忘了嘛”
蓝锦在游澜清闲逛的时候把那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完事之后拿来原本捆他俩的绳子把车夫绑在柱子上
“逛出来了什么”蓝锦问
“这是内检司的偏院,原本是放杂物的……走,里边看看”
蓝锦闻言把被绑着的人松了绑,又反手将人绑住,自己扯着绳子另一端
蓝锦没跟着过去,而是在周围转了,蓝锦拖出来几个箱子,打开每一个箱子都装满了金银珠宝
另一边游澜清打开了门时愣住了
“怎么了?”
“拐卖人口是什么罪来着?”
“拐卖人口,即使是拐卖到手还没有卖出去,也处以车裂之刑;买家明知是拐卖来的人口还进行交易的,买家与卖家同罪。”
蓝锦走到游澜清身边,抬头便看见一屋子的人,男的女的孩子都有,每个人都被绑着,在衣服上贴着每个人的年龄,出生以及身体情况,有些上面还写了是谁购买的
“我去,这是把青楼连窝端了吗?可能还不只端了一个,他还卖出去好多呢。”
蓝锦一下就明白了那么多的珠宝是怎么来的了,顺便还对着游澜清指了指那些箱子
然后两人走进去安慰了一下被绑的人
……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是那位知县来了
“既然头目在,那这个小喽啰就不必留了,我还以为他要好久到呢”
游澜清转身将蓝锦手上的人一把扯了过来,就站在拐弯的地方,果不其然知县带着几位看起来家境较好的人过来了
当知县看见站在那的人的时候惊了一瞬
游澜清指着身旁的车夫说“这是你的人吧,后面的几位……”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面前跪了一片
“大人……我……我们……”
知道事实摆在面前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支支吾吾只说了几个没有用的字
游澜清蹲了下去看着知县 “富梁县给我的惊喜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啊,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查下去,我还能发现多少好玩的事情呢,嗯?”
“大人……”
“之前发现你们克扣灾民粮草上报给了朝廷,可能你兄长是太守的原因还没罚你,但现在又查出来你贩卖人口,胆子……可真大啊。”
“手上的勒痕,是拖人拖的吧,有时候这些人病死饿死,你又搬不起只好装在一起,拖去处理掉”
游澜清的手伸向衣服内侧,拿出一个小瓷瓶,把手上的人又推还给了蓝锦,那瓷瓶直直的塞进那位知县口中
“咽下去”
身旁的那位车夫被蓝锦一刀解决,扔在了一旁
“你们外带屋中标签上的那几位,我们会尽数带回京都,到时候我慢慢与你们算账,我就不相信,我亲自来办,还会有人胆大的无法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