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笙箫默才将人送回去。
离开时
他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青年。
青年动了动还被握着的手腕,疑惑道:“师叔?”
笙箫默看着他,他忽然动了动了唇,“如果”
“什么”
青年的眉眼上挑,疑惑地望向他发声的方向。
笙箫默闭了闭眼,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姜堰怔住,神色认真起来,“师叔,你要想清楚,话可不能乱说的。”
“我是认真的。”
笙箫默忙道。
姜堰语塞住,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他有些头疼地开口:“让我好好想想吧,师叔你也应该好好想想,不要把兴趣错当成了好感。”
“好”
笙箫默慢慢笑了,他怎么会没考虑清楚呢。
一开始只是感兴趣,却没想到最后越陷越深的确是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躺在屋里的青年翻来覆去,还是不懂那两个人的感情从何而起。
他们不是一直都是君子之交嘛? ? ?
这几天
姜堰坐着坐着就发呆起来,只是奇怪地是,他师父这几天总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所谓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其他几人都知道了。
绝情殿
青年正坐在桃树下,托着下巴,思考着。
旁边的幽若正在练剑。
花千骨拽着青年的手腕,急切地问着:“哥,你不会真答应吧?”
“答应什么?”
姜堰下意识反问。
花千骨松开他的手腕,不满地扯着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哥,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
青年一愣,随后眉眼温柔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当然了,哥哥会说到做到的。”
只听火凤长鸣,一道紫色身影飞来。
“杀姐姐”“姐姐”“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诶”
幽若停下了练剑的动作,摸着下巴看着这场面,可真兴奋。
杀阡陌也来了许多次了,对这场景倒是见怪不怪,他弯腰抓着姜堰的手腕,“跟我来一趟,我有话想对你说。”
青年忙按住他的手,“等等,姐姐,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嘛?”
他现在已经被单独谈谈搞怕了,生怕再来一个。
花千骨心下不安,杀姐姐不会也……
杀阡陌挑了挑眉,也不害躁,他调笑着:“你想让我在这说嘛?我倒也不介意。”
幽若也好奇地凑过来,一副想听的模样。
“等等等,还是单独谈吧。”
青年总觉得对方会说出什么惊天骇人的事情,还是拦住了他。
“等等,魔君大人被人叫姐姐,不会真当自己是女子了吧。”
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
“东方?”花千骨略感不妙。
幽若兴奋地看着,一点不嫌事大:来了来了,修罗场啊。
杀阡陌却不以为意,笙箫默和那个该死的小子都说了,他凭什么不能。
他眯着眸子看了眼东方彧卿,“你怎么来了?”
东方彧卿打开纸扇,摇了摇,饱含深意地看过来,“自然是和魔君想法相同。”
花千骨:果然,都是来跟她抢人的。
姜堰经历了两场之后,敏锐地察觉到些不同,他清了清嗓子,“既然来了?就来教幽若练习吧。东方彧卿,你教她机关术,至于杀姐姐,魔界术法不能用,就给她讲些历史吧。”
“师父”
幽若生无可恋:吃瓜把自己吃进去了。
“等等”
……
——
青年一脸呆滞地回到了屋里。
外面天色还没黑。
“回来了。”
白子画在他房间窗前煮茶,很是自然地说。
青年控诉道:“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坦荡地把我的房间当成你的一样啊?”
“要下棋嘛?”
“行吧”
下了几年的棋了,青年自然也将棋盘的脉络摸透了。
如今虽眼盲,但是仍可以听声落子。
下起棋来,青年便专心将注意力放在落子声上,也渐渐沉浸进去,想不了其他的事。
“啪”
“啪”
……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落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