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殿的晨钟撞响第七声时，马红俊正被光翎困在千年冰髓雕成的案几上。昨夜庆功宴的酒气还未散尽，少年神祇的婚服松垮挂在肘间，露出后腰处新添的凤凰尾翎纹。
"供奉殿送来的贺礼..."他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银发神祇，"青鸾叔说午时要清点..."
光翎的指尖凝出冰晶锁链，将装着东海鲛绡的礼盒扫下云台："昨日你给雄狮斟酒七次。"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少年腰窝，"比给我多两次。"
马红俊的辩解被堵在唇齿间，审判之炎失控地烧化了冰案。坠落的碎晶映出殿外青鸾扶额的身影："第三张案几了，记在五供奉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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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星斗大森林领队的新任教皇仰头望着天际流光，那对传说中的神祇正踏着极光授课。银发那位握着少年手腕引弓，箭矢穿透云层时化作万千冰凤。
"专注。"光翎的银发扫过马红俊泛红的耳尖，"第七式要这样..."
地面魂师们突然惊呼，只见少年神祇反手扣住师父的冰弓，凤凰火凝成的箭矢直指心口："师父分心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罚您今夜当箭靶。"
百年魂兽四散奔逃，光翎的叹息散在风里："教不严，师之惰。"却纵容徒弟将神念标记烙在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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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之巅的姻缘树下堆满祈愿笺，马红俊赤足坐在枝桠间拆信。光翎的冰箭突然钉穿某张字笺，将写着"求嫁马红俊大人"的祈愿冻成齑粉。
"信徒的醋也吃？"少年晃着脚踝，腕间金铃叮当。
光翎瞬移至他身后，咬住那截雪色脖颈："昨日你给那个女孩的赐福..."冰弓挑起少年下颌，"多了道安神纹。"
马红俊转身将师父按在树干，指尖火焰凝成信徒的字迹：「愿得一心人」的"心"字被他改写为双生箭纹："九百年前就得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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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殿的琉璃瓦结满冰凌，马红俊裹着光翎的银氅踹开藏书阁大门。青鸾的茶盏停在唇边："回门礼在左殿..."
话音未落，少年已被冰链卷回云端。光翎摩挲着他腕间红痕："离开三刻钟，该补功课了。"
降魔蹲在屋顶数着时辰："第五次了，小凤凰回娘家从没超过半柱香。"
冰雾弥漫的寝殿里，马红俊咬住师父肩头："您故意的..."尾音被撞碎成呜咽。光翎吻去他眼尾泪珠："教过你，逃课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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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后的觉醒殿新增了尊双神像，银发神祇的冰弓缠绕着凤凰火，少年掌心托着永不熄灭的审判之炎。执事指着神像心口的并蒂莲纹："信徒求姻缘最灵验。"
夜半时分，马红俊偷溜进神殿，在供案摆上两串糖葫芦。光翎的虚影突然显现，咬走他唇间的山楂："偷食供品，罪加一等。"
少年神祇被按在神像掌心，婚服缀着的冰魄珠簌簌坠落："您...唔...这是神像..."
"正好。"光翎的银发遮住月光，"让众生见证，你我的第十七万次弑神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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