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客栈内,一粗布麻衣的小妇人正卷着包袱准备离开
“去哪”
小妇人拿起包袱的动作一顿,还是不死心地背对着宫尚角,“你是何人”
宫尚角细细看着眼前的人,梳着妇人发髻用粗布条绑着,许是还不太熟练,发丝还在不时往下滑落
“跑还不知道拿些好的,你以后就打算一辈子穿这种衣裳吗”
韩任拂扯了扯领子,脖颈已经被磨出大片红印,心里暗骂着寒鸦肆
“公子都不要我了,还管我穿什么,我宁愿粗衣乱麻也好过在宫门被别人议论”
宫尚角指腹摩挲着韩任拂裸露出的的颈间,绯红的颜色亦如当时,宫尚角眼神暗了暗,“把衣裳换了,跟我回去,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不会再有了”
眼看着气氛不对劲,韩任拂一时间没了把握,在这耽误不起时间,只能听话照做
“公子,不出去吗”
“现在说这个似乎有些晚了,你我更亲近的时候会把这些放在眼里吗”
韩任拂此刻的慌乱不是作假,宫尚角慢慢的逼近像是要慢条斯理的把自己吃掉
“公子,这是在外面,有好多人..”
“所以,咱们得快点回去”,宫尚角解开包袱,里面只有一件在外宅的衣裳和几根簪子
“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吗”
在韩任拂以为逃不过时,脖子突然被掐住,“为什么要走,我本可以全当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我可以视若无睹,你为什么要跑!”
韩任拂被摁倒在床上,窒息捎带着恶心,寒鸦柒的药好像不用吃了
“你要杀了我们吗”
宫尚角陡然松开了手,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扯开衣裳,又是一阵慌乱的将包袱里的衣裳裹在她身上
“你有孕了?”
现在才感觉到下身的湿热,韩任拂恶劣的笑了笑
“现在没有了”
白色的里衣被染湿大片,连带着外衫都透出血红,宫尚角不敢再动,只能喊着让金复找郎中
“没用的,只有月余,留不住了”
尚存的一丝感情让韩任拂流下几滴眼泪,但骨肉分离的痛远没有现在肉体的痛,在郎中赶来前,韩任拂就吃下了寒鸦柒顺带买的麻佛散
“看来,公子还需再换身衣裳了”
宫尚角愣愣听着韩任拂的话,带着血渍的手拿着新送来的衣裳给韩任拂换上
“竟然还有小尾巴,公子要看看吗”,韩任拂双手托着一块黑帕子,上面摆着一个初有形状的肉团
浓烈的血腥气充斥着整间屋子,宫尚角此时正背对韩任拂看着那套染血的罗裙,听到她的话本能地转过身,只是韩任拂早已包好了略鼓起的帕子
“我以为以后至少有他陪着我”,韩任拂盯着帕子发起呆,“我对不起他”
“公子,你..”
韩任拂罕见的住了话语,不再演了,因为她看着宫尚角好像要碎了
手心里的帕子被轻轻拿走,宫尚角以往高大的身形此刻站不直了,弯着脊背颤抖着瘫在韩任拂身前
“是我错了,跟我回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