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阿笙抱着被子在角宫转了好久,才在最边缘的院子找到上官浅的住处。
不用想,这个‘破地方’肯定是宫远徵出的主意,虽然布置的精致漂亮,但自己想来找找她都不方便了。
“浅浅。”
阿笙从被子里伸出只手,哆哆嗦嗦敲着门,深夜寒凉,她穿着件单薄的寝衣就出了门,暗处的侍卫们见小姐没有危险也就没多管。
“稍等。”
房里的灯亮了,上官浅不多时披着件衣服来开门,看到她还有些惊讶“阿笙?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看见人裹着被子,上官浅连忙把人带到屋里,“快进来,小心冻着染上风寒,到时候徵公子给你开的药,那可要苦死了。”
“哦。”
阿笙把自己的被子放到外面的软榻上,又解开寝衣的带子,上官浅愣住(°ー°〃)脸微微泛红。
【这……这这这,阿笙她这样做,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浅浅,快来啊。”阿笙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细嫩白皙的脖颈,上面系着浅青色的带子,凑近还能看到左肩上有朵花瓣型的胎记,衣带松散,看着莫名的有些色气。
床头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上官浅搂着小美人安稳的睡去,那一刻她忽然想起,要是自己的目标是阿笙,那不知道该有多容易。
但她就是知道,阿笙是不齿做那些告密的事情的。
第二天角宫的侍女推开房门,后面还跟着一串端着托盘的姑娘,上面放着执刃托人带回的衣料,看过后要交到绣娘手里做今年的冬装。
“小姐,今晨奴婢看……”
待侍女上前掀开纱帘,没在床上看到阿笙的身影,不禁一阵慌乱,连忙招来昨晚守夜的侍卫,那侍卫也是摇摇头。
“小姐的卧房哪是我等能靠近的。”
侍女的脸上正往外冒着冷汗,这可怎么办才好,平日角公子待这些下人不薄,有什么重话也会吩咐侍卫去做,她们却连这点事一都做不好,连小姐都给弄丢了。
还好,最后去报告的时候发现,小姐只是随着角公子一起在正厅用早饭。
只不过,阿笙身上的衣服好像大了点。
再仔细一瞧,好像和上官小姐身上那件有点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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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上官浅觉得这里的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听说隔壁羽宫的同僚那里早就取到了宫门的路线和布防图,而自己却被困在这里,虽然是吃喝不愁,但是没有解药总归是让人心焦的。
这一日晚上,阿笙照例抱着被子来找她安寝,就见美人坐在桌案旁,眉头微簇的样子。
“浅浅,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上官浅不想说谎骗她,但是又不能告诉她实话,只好随口说了两句,“听闻无锋中人作恶多端,更是至今没人见过他们的首领,我是在担忧家中父母的安危。”
“哦。”阿笙若有所思,这个嘛,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是她长得那么好看,实在不忍心她不高兴怎么办?
唉?忽然她灵机一动,有了!
于是第二天她早早的起了床,回到自己房间把阿解喊出来,在头上比划一圈,“你去……把点竹的头……拿回来。”
今天的风有点大,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哗啦掉了一地,阿解听了她的话一愣,“你确定吗?”
没跟我开玩笑?
阿笙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记得睡觉前回来。”
“好。”
其实不用睡觉前,阿解她在晚饭时就回来了,抱着一个木匣子来到饭厅,桌上只放着几双碗筷,刚才上官浅领着侍女去厨房,说是今天叫人捉了几条鱼回来,灶上正炖着鱼汤。
宫远徵想起哥哥最忌讳这些,正要去喊住她,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惊住了,“你是谁?”
手都放到腰间,正准备甩出个暗器‘欢迎欢迎’客人,看哥哥还坐在那里饮茶,又踏实的坐下了。
阿解对他的动作不为所动,只是把盒子放到桌案上,“幸不辱命。”
“哥哥,这是你派出去的人吗?看着盒子像是装着什么宝贝,让我……”宫远徵说着就要去掀开盒子,“远徵不要!”
宫尚角对血腥味一向敏感,隐约猜到了里边是什么东西,无奈弟弟的手速太快,只好转而把小姑娘的头按到自己怀里,免得吓到。
“啊!!!”
他们兄弟俩看到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上官浅正领着一众侍女过来,看到桌子上那颗熟悉的人头先是一惊,随机一股巨大的喜悦瞬间席卷心头,这……这,这这这!!!
这点竹,就这么死了?
上官浅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险些笑出声来,好在她还记得目前的人设,柔弱的大家闺秀,利落的把手中的托盘掀翻,向后退了两步高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