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了大半,才知晓谢归舟其实并没有被瘟疫感染。
大夫说是他常年在南方瘴气林中吸入无数毒气,如今对一些相似的疫也似乎不会感染。
中的毒太多了,所以不会被毒。
听到这话,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瘟疫并不是不治之症,只是传播甚广。
所幸城内发现的早,封锁即使,加之榕国也并不是没有先见,皇帝及官员面面俱到,城中的瘟疫也早早被控制住。
大理寺少卿亲手彻查故意传播之事,我给当初那女子画了像,他很快就被找到。
顺查下去竟发现是皇帝手足建王所犯,只为了诋毁皇帝名声争夺皇位,他自己早已寻得名医,准备在这场大疫之中夺得好名声。
那无辜百姓的命博,不知道说是愚蠢还是因为皇帝地位稳固做出的铤而走险之局。
她也是可怜之人,早先染上瘟疫之时,被故意放进城内,如今自己却被犯下这砍头的罪名。
再次见她是在她被押送刑场的路上,建王之事被皇家严锁宫中,只有女子代罪。
我和谢归舟坐着马车和她的囚车擦身而过。
谢归舟似乎是看穿了我觉得他可怜的想法,他揽住我的腰,将身体倾斜靠在我身上,道
【阿月,你可知当今皇上如何登基?】
我震的瞳孔微张,这是人人皆知却不敢闲谈之事。
当今皇帝手刃手足,皇帝濒死之际竟只有这一位皇子传位。
果不其然,建王以感染瘟疫身体抱恙被禁足在府中,不出几日,建王病死。
听闻这个消息,我才终于明白当时谢归舟对我说的话。
但无数百姓却因这场权谋而死。
生在局中,但我却非剧中人。
谢归舟并没有同我讲那女子,我也知她可怜,但知晓身患瘟疫却不上报,又如何不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