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莹粹在旁边，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个人名，被放到了不同的两堆，才恍然，有一堆是死于朱衣卫之手的六道堂天道兄弟。

　　一共十四个，有六个死于朱衣卫，将近一半。

　　“田倾，六道堂天道，追捕潜伏在梧国的朱衣卫紫衣使中被害，年仅……二十四岁。”

　　莹粹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住一样，呼吸一窒，掩在衣袖里的手抓着袖子边缘，指尖隔着衣服掐进了掌心。

　　田大哥，钱昭入六道堂时的领路人，比钱昭大两岁，也先入他两年六道堂。两人相处时间很长，是田倾手把手带钱昭出任务，亦师亦友。

　　“林枭，六道堂天道，在安国执行任务时被抓，被朱衣卫严刑拷打至死，年仅……二十一岁。”

　　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莹粹强硬的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不能让钱昭察觉异常。

　　林家哥哥，钱昭的好友，同为世家子弟，两人同岁。林母与钱母是闺中密友，钱昭和林枭一同进的六道堂，一同出任务，经历过好几次生死。

　　“许相印，六道堂人道，监察时发现有官员与安国来往，被那官员与朱衣卫联手灭口，年仅……十九岁。”

　　许家独子，也是钱昭姑姑的儿子，钱昭的亲表弟，两人关系也很好。

　　许是刚才哭过了，如今钱昭倒是情绪稳定很多，他说的平静轻巧，只有莹粹明白那一个个名字就像刀片一样，伤的他鲜血淋漓。

　　那里面，有他的师傅、好友、侄子、手下、徒弟和搭档。

　　说完，钱昭又把平安扣收回袋子里，眼中深沉的悲痛，滔天的恨，仿佛要带着钱昭一起灭亡。

　　莹粹心一慌，两只手放在了钱昭手臂上，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什么？让他放下仇恨？让他理智一些，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吗？要她高高在上的劝当事人放下，她做不到。没有切身体会的人是不会懂的，那种眼睁睁看着身边在乎的人死去的绝望。

没有人懂，就连宁远舟也不懂。

（没有针对宁远舟的意思，两人思考的角度不同，感受肯定也是不一样的，没有人能真正感同身受，除非针扎在同一批人身上。）

　　难道钱昭不知道朱衣卫中也有无辜的人吗？不，他知道，可人本身就是感性，迁怒是本能，受害者做不到理性。

　　更何况，她都做不到不迁怒，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

　　钱昭垂眼看着莹粹抓着他的手，再抬眼看见莹粹红了眼，与钱昭对上视线，莹粹眼神有些躲闪。

　　而钱昭武功高强，自然是感觉到了莹粹呼吸变得有些艰难。

　　她好像……在感同身受的难过？为什么？不是所谓的共情，是那种针同样扎在她身上的难过。

　　钱昭痛恨朱衣卫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但现在，他竟然告诉了莹粹，没由来的信任让他不自觉全盘托出，他不想骗她，也不想瞒着她。

　　他觉得莹粹会懂他，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他们是如此的契合，让他产生了一种他们本就应该是一对的错觉，莹粹就像上天赐予他的珍宝。

　　“阿粹……”

钱昭低沉的声音中有着几分眷恋，莹粹顿时有些紧张：“怎么了钱昭昭？是不是不舒服？别伤心，你还有我呢。”

　　因为莹粹同样经历过相似的事情，所以设身处地的，也怕钱昭过于伤心而导致不舒服，毕竟她就试过不知道几次伤心过度吐血。

　　钱昭向莹粹逼近，眼睛一直盯着她，感觉氛围好像有点不对的莹粹想往后挪。

　　刚挪了半步就感觉腰间一紧，被钱昭环住腰，拦了退路。

　　“钱，钱昭昭？”莹粹茫然中又带着点小慌。

　　“阿粹，你能亲亲我吗？”钱昭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莹粹却睁大了眼。

　　“粹粹，你能亲亲我吗？”同样带着蛊惑性的声音，竟与过去重叠。

　　阿昭……

　　钱昭眼神一暗：阿粹透过我在看谁？真是阴魂不散啊……阿粹她只能是我的。

　　心中醋意顿生，圈着莹粹的手臂一紧，反而让莹粹回过神来。

　　钱昭可怜巴巴的看着莹粹，眼眶微红似有委屈：“阿粹刚刚在透过我看谁？”

　　阿粹心软，最受不了可怜眼神攻击，贸然吃醋容易让她反感，适当的委屈哭诉能加深阿粹的愧疚。愧疚多了，心自然也就偏了。

　　莹粹果然如他所料很是愧疚，连忙解释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

　　阿粹是个骗子，明明刚刚那个眼神，看着好像要碎了一样。

　　看钱昭好像不信，莹粹有些急切的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捧着钱昭的脸就吻了上去。

　　柔软的，温暖的触感，一阵酥麻从心脏冲上头脑，再漫向四肢。脑海中仿佛烟花炸开，只余一片空白。

　　两唇相贴，钱昭呼吸骤然紊乱，直愣愣的看着莹粹，莹粹紧闭着眼，睫毛不断的颤动，昭示着她紧张的内心。

察觉莹粹要结束这个亲吻，钱昭只觉热意上涌，眼中欲 念横生。

　　莹粹感觉应该可以了，松开了手，一边后撤一边缓缓睁开眼。

　　下一秒，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吓了一跳的莹粹下意识抓住了钱昭胸口的衣服。

　　“钱……唔？唔唔唔！”

　　钱昭的脸在眼前放大，莹粹想开口，却被钱昭抓住了机会。

滑腻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强势的男 性 气息扑面而来，包围了她，脑袋晕乎乎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耳边她的心跳声如雷，好像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段过不了审核）

　　钱昭一顿，然后无师自通的，强势的与莹粹****，**的**她的气息。

呼吸困难的莹粹呜咽了两声想跑，却被禁 锢在钱昭怀中动弹不得，脑后的手根本不允许她后退。只有一双手能动，莹粹用手掌抵着钱昭的胸膛，想推开他。

　　但是钱昭像一堵墙一样，根本撼动不了，更何况她被吻的手脚发软，也使不上力气。

　　**************（没过审）

*******

******

　　不知道亲了多久，莹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趁着钱昭放松，一口咬在了钱昭的下嘴唇。

　　只听到钱昭闷哼了一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内。

　　钱昭终于放下了挡在莹粹脑后的手。

　　莹粹抓着钱昭胸口的衣服，低头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角还有泪花，面上的红晕一时半会是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