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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周旋

郡主难当

因着自己母亲与太后关系并不算很好,孟嘉娴很少是独自进宫见太后,永宁防着太后,自然也很少允许孟嘉娴单独跟太后在一块,担忧孟嘉娴太过单纯被卖了都不知道。

太后也清楚永宁对自己的戒备心,她对孟嘉娴这个外孙女也存了愧疚的心,所以偶尔孟嘉娴进宫请安时,太后总是对她格外亲切,赏赐也颇为丰厚。但孟嘉娴深知其中的复杂,每次都表现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逾矩。

“嘉娴给外祖母请安。”孟嘉娴依着礼数,恭恭敬敬给太后行了大礼。

太后连忙起身,亲自扶起孟嘉娴,满脸慈爱地说道:“快起来,我的乖孩子,让外祖母好好瞧瞧。”

孟嘉娴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敬畏与恭顺。太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瞧着又清减了些,可是府中照顾不周?”

孟嘉娴赶忙回道:“谢外祖母关怀,府中一切都好,只是近日天热,胃口不佳罢了。”

太后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宫女:“去把哀家的解暑糕点拿来,给嘉娴尝尝。”

不一会儿,宫女便端着精致的糕点呈了上来。孟嘉娴谢过太后,却也只是浅尝辄止。太后见状,叹了口气说:“孩子,在外祖母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孟嘉娴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嘉娴不敢,能得外祖母这般疼爱,已是嘉娴的福气。”

太后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伤感,缓缓说道:“嘉娴啊,说起你母亲永宁,便让哀家想起了她的姐姐永安。当年永安远嫁和亲,本以为能保两国太平,却不想她没过几年就惨死异乡。哀家每每念及此,心中便满是愧疚与痛楚。”

孟嘉娴微微一怔,轻声说道:“外祖母莫要太过伤心,想来大姨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您如此伤怀。”

太后长叹一声:“哀家对不住她们姐妹俩啊。对永宁,哀家也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才让她对哀家如此防备。”

孟嘉娴也从母亲那里听说过大姨永安的事情,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姨一直都是带了敬佩,也怜悯过魂断他乡的永安。

孟嘉娴斟酌着言辞,宽慰太后道:“外祖母,往事已矣,母亲虽对您有所防备,可嘉娴看得出,她心中未必就没有对您的牵挂。也许只是过往的种种,让她一时难以释怀。”

太后眼中泛起一丝希冀,握紧孟嘉娴的手:“嘉娴,你当真这么觉得?若能化解与永宁的隔阂,哀家也算能了却一桩心事。”

孟嘉娴郑重点头:“嘉娴不敢妄言。外祖母,不如寻个机会,让嘉娴从中周旋,或许能慢慢缓和您与母亲的关系。”

太后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感激:“好孩子,若真能如此,那便是极好的。只是莫要勉强,免得让你在中间为难。”

孟嘉娴笑了笑:“外祖母放心,嘉娴自会小心行事。”

太后轻轻抚了抚孟嘉娴的脸颊,说道:“嘉娴,有你这番心意,外祖母甚是欣慰。不管此事成与不成,你都是外祖母的贴心人。”

孟嘉娴乖巧地应道:“外祖母,嘉娴定当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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