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嗯！”
龙华的嘴唇在天洛的注视下，明显因为后面的牙齿在用力而泛白：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理解……坐在麻将桌旁边的时候，也是，我能感知到最多东西的时候。”
嗯……
这个天洛当然可以理解。
早在天和街的时候，从天哥口中明确得知有着麻将全国大会，还有在高中层级活跃并试图寻求突破的千里山女子高中，确认所处的世界有着天才麻将少女们，那份从脚底直冲大脑，全身都像触电般发颤的强烈亢奋，时至今日，天洛都难以忘怀。
既然是天才麻将少女，那么能力发挥的主场、领域，甚至是神域，当然是在麻将桌旁边。
于是天洛点点头：
“……是的，摆出那样的坐姿，小龙华的状态和往常截然不同，气场看上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那个状态下，就算不去刻意感受、了解，我也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人的情绪……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的行动。”
龙华喃喃道。
天洛眨眨眼。
没记错的话，这所谓的“不太一样的行动”，应该是龙华和她的对决中，和到役满·九莲宝灯之后，小怜上来夸夸都被她打开手，想要快点继续……
“……Raku，你的眼神看着就不怀好意。”
龙华没好气地从旁边抓起贴在自己身上的，天洛的手，捏在手里，转过头看着侧面，继续说道：
“那时候，在看着我们的前辈……应该说是、仇恨吧？已经不是基于某个人，而是可以上升到针对这个世界的程度，认为这个世界赋予彼此的东西……差距太大了。”
天洛没有说话，手掌用力，反握住龙华的手。
来参加麻将部，自然是对麻将有所了解的。
更不必说还有一些是原本的麻将部成员，看着互飚大牌，役满对轰的天洛和龙华，嫉妒……甚至是仇恨，确实是有可能的。
大抵就像为钱所困的时候，总会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富二代一样。
按照“雀魂汪汪录”有那么多弹幕是“啊？”，来等价代换到这个麻将为尊的世界。
唉，只是这样想想都很可怕了。
那么让龙华留下心理阴影的，再考虑到麻将的本质……
龙华的眼神有些空洞：
“那种、全然对他人存在的感知，体温、心跳乃至呼吸，都像是流水一样涌入我的意识……最初意识到这种能力的时候，我才四岁。
那时候，家里有客人，大人们围坐在一起，我坐在妈妈旁边观战。
原本只是觉得无聊，但那时候我随手玩着一张麻将牌，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更加‘看清’在座的其他人了。”
天洛适时当一个合格的捧哏：
“看清？”
“嗯，当时坐庄的叔叔摸到【东风】，手指有着明显的颤抖，心跳加快了三拍；
阿姨在切掉【白板】的时候，体温大概升高了零点一度。
再怎么细微的变化，我也可以看到。
直到后来奶奶教我打麻将，我才真正体会到这种能力的特殊之处。
比如之前就是叔叔拿到W东的机会，以及阿姨明明判断别人持有役牌，却将生张的【白板】打出去寻求决胜……诶？Ra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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