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裁判宣布伏击被成功反制时，袁朗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小诺一眼：
袁朗反应很快。
程小诺微笑：
程小诺运气好。
当晚，队伍在一条小溪边扎营。
程小诺忙着处理各种小伤小病，直到所有人都睡下，她才得空坐在火堆边喘口气。
袁朗不睡？
袁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递给她一杯热茶，在她身边坐下。
程小诺值夜。
程小诺接过茶杯，温热立刻传递到冰凉的指尖，
程小诺您呢？
袁朗指挥官的责任。
袁朗望着跳动的火焰，
袁朗今天表现不错。
程小诺有些意外：
程小诺谢谢。
袁朗不是客气话。
袁朗转头看她，
袁朗你的战术动作很标准，比有些老兵都强。
月光下，袁朗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
程小诺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泥土和松木的气息，莫名地令人安心。
程小诺大学军训时学过一些。
她轻描淡写地说。
袁朗轻笑：
袁朗大学军训不教敌后渗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只有火堆偶尔发出噼啪声。
程小诺突然问：
程小诺为什么选我跟你一组？
袁朗的目光落在远处：
袁朗好奇。
程小诺好奇什么？
袁朗好奇你到底是谁，程小诺。
袁朗的声音很轻，
袁朗一个军区医院的卫生员不该懂这么多。
程小诺捧着茶杯，热气氤氲在她眼前：
程小诺也许我就是个好学的医生呢？
袁朗没有追问，只是站起身：
袁朗明天还有更难的科目。抓紧时间休息吧，程卫生员。
看着袁朗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程小诺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太敏锐了，她必须更加小心。
第二天的训练果然如袁朗所说更加艰难：武装泅渡、悬崖攀登、夜间定向越野...程小诺不仅完美履行了卫生员的职责，还在几次战术演练中提出了让袁朗都点头认可的建议。
第三天中午，当队伍即将完成训练返回基地时，意外发生了。
41号成才在攀爬一处陡坡时失足滑落，撞到了头部和右肩，当场昏迷。
程小诺让开！
程小诺推开围观的队员，迅速检查成才的伤势，
程小诺颅骨无凹陷，但可能有脑震荡。右肩脱臼，需要立即复位。
袁朗蹲在她对面：
袁朗需要什么？
程小诺绷带、夹板，还有...
程小诺的话还没说完，成才突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程小诺癫痫发作！
程小诺立刻将成才侧卧，防止窒息，同时从医疗包中取出简易呼吸器和药物，
程小诺袁队，帮我固定他的头部！
袁朗立刻照做。
程小诺熟练地给成才注射了镇静剂，等抽搐停止后，开始处理脱臼的肩膀。
程小诺会有点疼。
她对半昏迷的成才说，然后果断一拉一推，将脱臼的关节复位。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袁朗在一旁看着，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明显。
程小诺需要立即后送。
处理完伤口后，程小诺抬头对袁朗说，
程小诺他可能有颅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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