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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队清一色的光棍汉子，程小诺的存在就像荒漠里突然开出的一朵玫瑰，谁都想凑近闻闻香气。
程小诺下一位。
处理完37号，程小诺朝门外喊道。
进来的是15号，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技术兵种出身。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细若蚊呐：
万能人程、程卫生员，我手上起了几个水泡...
程小诺拉过他的手检查：
程小诺终端用多了？
A大队的技术兵经常要操作各种电子设备。
15号惊讶地抬头：
万能人您怎么知道？
程小诺水泡的位置。
程小诺用酒精棉轻轻擦拭，
程小诺你们技术兵握设备的姿势都差不多。
她熟练地涂上药膏，贴上专用敷料，
程小诺这两天戴手套操作。
15号盯着自己被妥善处理的手，突然冒出一句：
万能人程姐，您跟我们技术连的王军医手法一模一样。
程小诺手上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程小诺是吗？军校教的都是标准流程。
万能人不，是那种...
15号比划着，
万能人手指用力的方式。王军医也喜欢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棉签，其他手指悬空。
程小诺微笑：
程小诺观察挺仔细啊，15号。看来你适合干侦察兵。
15号红着脸离开了，差点撞上正要进门的下一名"病号"——28号，队里有名的刺头，军事素质一流，纪律性却差得要命。
万能人哟，程姐。
28号大咧咧地往诊疗床上一坐，
万能人我膝盖疼，给看看？
程小诺双手抱胸：
程小诺裤子卷起来我看看。
28号嬉皮笑脸地开始解腰带：
万能人要不脱了吧，方便检查...
程小诺28号。
程小诺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程小诺这里是卫生室，不是夜总会。要耍流氓出门右转，训练场上有的是人教你做人。
28号的笑容僵在脸上。
卫生室外的队伍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程小诺我数到三。
程小诺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后背一凉，
程小诺一...
28号手忙脚乱地放下衣摆，老老实实卷起裤腿：
万能人对不起程姐，我就是开个玩笑...
程小诺检查了他完好无损的膝盖，直起身：
程小诺没伤装伤，浪费医疗资源。我会向袁队报告。
28号脸色刷地变了：
万能人别啊程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袁队知道了非扒我层皮不可！
程小诺那就记住这个教训。
程小诺转身去拿登记本，
程小诺下一位。
28号灰溜溜地离开时，差点撞上站在门外的袁朗。
他脸色瞬间惨白：
万能人袁、袁队！
袁朗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滚蛋。
他靠在门框上，观察着程小诺处理下一个伤员——19号，一个腼腆的南方小伙，正小声描述自己的胃痛症状。
程小诺最近压力大？
程小诺的声音恢复了温和。
19号点点头：
万能人下周要考核了，我...我睡不好。
程小诺配了几片胃药和安神的茶包：
程小诺睡前喝这个，别想太多。你的射击成绩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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