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那帕子,父亲生前总随身带着,从不让人碰。
菊妃我们要一起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助小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菊妃趁机说道,
菊妃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父亲的血脉能坐上那个位置。
长刀"锵"地一声归鞘。
东方胜背过身去:
东方胜我答应你。但不是为了那把龙椅,是为了父亲。
几日后,皇宫炼丹房密室内。
国师东方胜果然爽快。
欲仙帮主也就是国师,将一块黑铁令牌推到他面前,
国师凭此令可号令各地道徒三万余人。
菊妃轻抚着茶盏边缘:
菊妃太子一除,朝中再无人能阻挠小皇子入主东宫。
东方胜摩挲着令牌上凹凸的纹路,眼前却浮现出花影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暗自决定不将她牵扯进这场阴谋,栖霞居应该永远是她放风筝、赏海棠的净土。
当夜,东方胜亲率精锐突袭八府巡案府衙。
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他手持长刀冲在最前,却在闯入内堂时怔住了,"太子"端坐在案前,从容不迫地品着茶。
梅竹东方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这声音不对。
东方胜瞳孔骤缩,一个箭步上前掀翻桌案:
东方胜你不是太子!
伪装成太子的梅竹大笑揭下面具:
梅竹小侯爷,好眼力!
说罢纵身跃出窗外。
东方胜急追出去,却只看到远处太子的衣角在街角一闪而逝,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回营路上,东方胜摸着怀中的黑铁令牌,突然想起父亲说过话:
东方侯胜儿,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权力更重要。
不知此刻,栖霞居的海棠花是否开得正好?
没有抓到太子,东方胜回了京城,回到京城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径直去了栖霞居,身上的铠甲还未卸下,带着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东方胜踏入栖霞居时,满园的海棠开得正盛。
花影正在亭中煮茶,见他来了也不起身,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茶香氤氲间, 他向她告知了这几日去杀太子,可是没得逞。
花影没抓到?
她斟了杯茶推过去。
东方胜一饮而尽:
东方胜让他跑了。
花影又给他续上一杯:
花影皇帝就这么容不下自己的儿子?
东方胜不止皇帝。
东方胜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
东方胜菊妃、欲仙帮、国师……太多人想要他的命。
花影忽然笑了,笑声清脆却带着讥诮:
花影那个傻子?整天只想着做木鸟能飞的傻子?
她起身走到一株海棠树下,
花影他对你们能有什么威胁?
东方胜他的存在就是威胁。
东方胜跟过去,靴底碾碎几片落花,
东方胜正统的储君身份,就是原罪。
一片花瓣落在花影肩头,东方胜下意识伸手拂去。
手指触到她温热的肌肤,两人俱是一怔。
花影别杀他。
花影突然转身,仰头直视他的眼睛,
花影我知道你有苦衷,但太子他真的只是个痴人。
东方胜望进她清澈的眼底,他忽然想起那日太子在花影院中,捧着木鸟说"它还没有心"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