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后的路有多艰难,他都要与她生死相随,荣辱与共。
若瑾垂下眼眸,有些忐忑。
得到天魁七星充能的推断之前,她有十分把握。
但现在,她也不清楚,会不会发生意外。
原本已经是她囊中之物,却出了变故,她多少有些把握不住的挫败感。
这种感觉很糟糕,毕竟系统不会出来帮她吞噬能量,她也没办法调动超出这个世界范畴的能量。
这.......一切都还只是个未知数。
.......
仇敌已死,罗韧又得到消息,青木那边已经成功解救出塔莎后,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也比以前更爱说笑了。
嗯......也变得更加黏人了。
若瑾默默看着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大型玩偶,语气幽幽道:“你不去看看你闺女?”
罗韧的脑袋搭在她肩膀上,懒洋洋的说道:“不去了,猎豹给她洗脑了,我去反而容易起到反效果。”
于他而言,只要塔莎这孩子活着就好,其他的并不重要。
况且,青木那边已经联系心理医生,准备抹除掉那段过往,让这个孩子重新迎接新的生活。
他这个带给她痛苦与难过的爹地,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
若瑾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轻声道:“不去见见,总要给这孩子准备些礼物吧?”
罗韧面对面的看着她,一双凤眸里似盛有星辰,语气里说不出的愧疚,“抱歉,因我之事,让猎豹盯上你了。”
“所以,去逛街嘛?”若瑾凑到他面前,在他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呢喃道。
对于猎豹之事,她其实并不觉得罗韧有哪里对不起自己的。
猎豹作为心简的宿主,她早晚要找上这人,反倒因着罗韧之故,猎豹主动送上门,倒是省了她许多事。
再者,即便她不出手,罗韧本身就有能力解决这个麻烦。
罗韧感受到一触即离的柔软触感,蓦地睁大眼睛,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去!”
纠结与愧疚散去,只剩下对面前人即将溢出的爱意。
若瑾牵起他的手,“明天咱们就要出发去凤子岭了,今儿个多准备点东西给青木邮过去,啧.......这附近的镇子上也没什么大型商超,要不要我上网上看看?”
“好,都听你的........”
“别呀,我又没见过塔莎,你是她爹地,当然要你来挑礼物了!”
“要这么说,塔莎也应该唤你一声妈咪的。”
“唔......无痛当妈么?也行吧?”
两人的谈笑声渐行渐远,似乎并未被七星归位的浩劫所影响。
————
几人抵达凤子岭,联系了当地的向导,想请对方带他们进山。
路上,一万三几人向向导丁老九打听起识字狗的故事,却听他讲起当地有一条活了很久的老狗,二十年前被他的一个客人打死了。
越往山上走,气候愈加寒冷,几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明显无法保暖。
丁老九对此却习以为常,只念叨着,这边气候多变,又提起凶星落地,破了地脉这些当地人流传的封建迷信。
罗韧帮若瑾紧了紧身上的冲锋衣,关心道:“还好吗?”
若瑾摇了摇头,有异能在身,这点温差变化她还是能够应对的,更何况她此前一直在各地区扫荡,多变的雨林气候也适应良好。
借着背包的阻挡,她从空间里取出一沓暖贴分给几人,说道:“就带了这么多,你们贴上吧!”
炎红砂接过暖贴,似是已经感受到上面传来的暖意,欣喜道:“若若,你想得可太周全了。”
丁老九看几人这样,也停下脚步,念叨着:“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不抗冻,真不知道你们非得来这深山做什么!”
罗韧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贴暖贴的女朋友,笑着回道:“我们这也是想跟着我女朋友出来见见世面。”
丁老九想到出来之前,从这小姑娘那里看到的一摞证书,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手里的证书可比他这个老家伙的都全,的确是个专业的。
可这些小年轻,哪里像是来探险的,更像是少爷小姐出游。
老了,真是越来越不懂年轻人的想法了.......
几人走了很远,丁老九提议在此地稍作歇息,接着他又开口道:“我呢,有个小目标,就是把我这生意啊,做出品质来,一会啊,你们跟我合个影,这是我这儿的传统,每带一支队伍就要照张相,留个纪念。”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几人翻看他手机里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吸引了若瑾的视线,她快速敛去眼底的暗芒。
木代也被男人那张熟悉的脸震惊在原地,她转头看向若瑾,嗫嚅着唇瓣:“若若?”
“我没事,早就想到的,不是吗?”若瑾微微摇头,并不觉得张光华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外的。
这场针对凤凰小队的游戏,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或许霍子红那天杀死的是真正的张光华,而活着的早已成为了被心简所操控的傀儡罢了。
罗韧皱眉,问道:“这个人您有印象吗?”
“有啊,这人就是打死那条老狗的客人啊!他叫那个什么张.......”丁老九似是回忆般,沉思道。
“张光华!”木代立马补充。
“张光华,就是这个名字,你们认识啊?”丁老九看向几人,继续说道:“你们这个熟人啊,得感谢我啊!”
罗韧拧眉,问道:“怎么说?”
“当年啊,油水少,见不到荤,所以他把那个老狗打死了,想炖了他给自己加加油,被我给拦住了,因为那个狗啊,太奇怪了。”丁老九回想起当年,有些唏嘘道。
“怎么怪啊?”曹严华好奇的看向丁老九,其余人都被他的这段话吸引了心神。
“怎么怪?它那身上啊好多地方都没毛,还不是自然脱落的那种......像是用那个胶带把它粘上去的,然后那么一撕,连毛给拔下来的。”丁老九一想到当时看到的那一幕,至今都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