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常在最近春风得意,宫里给她使绊子的孙常在,恭贵人和仪嫔都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她一一反击,唯一能和她过几招的只有珍贵人。但皇上更宠她,赏赐更是隔三差五流水般送到她宫里,贵妃娘娘都避其锋芒,在皇后娘娘面前起了争执,皇后也是让贵妃娘娘谦让。
“小主现在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连皇后娘娘都要给您面子。再要个孩子,妃位也是唾手可得了。”宫女云端看着锦盒里装着的一颗硕大的东珠,手舞足蹈的奉承。
珞黛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妃位?她的野心可不止如此。进宫短短一段时间,她就发现那些高位嫔妃不过是比她进宫早或者家世不错才位分比她高,手段和城府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堪一击。
“纯妃娘娘邀请本小主去品茗,你去把皇上赏的太平猴魁拿上,别丢了我的脸面。”珞黛从镜子里仔细打量自己的妆发,从妆匣里拿出从贵妃那儿坑来的点翠镶料珠松鼠葡萄纹头花戴上,又将皇后娘娘赐的西洋香水喷在耳后和脚踝处。整个人容光焕发,如同神仙妃子。
等到了钟粹宫才发现纯妃不仅仅邀请了她,还请了珍贵人和舒嫔。她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纯妃姐姐这是故意拿我开涮呢,有舒嫔这尊大佛在,我可不敢与之同席。”
“妹妹无礼了,在座的哪位姐姐不比你位分高,皇上可不喜欢恃宠而骄的人。”珍贵人微微皱眉道。
珞黛不以为然的起来行了一个敷衍的礼,也不等纯妃叫起身自己就施施然的坐到了凳子上,如花的红唇里吐露的尽是嘲讽的话:“纯妃娘娘都没说什么,珍贵人是想越俎代庖吗?况且,皇上夸我至情至性的真性情,您这是在质疑皇上?”
舒嫔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拿着头上的珠钗往熠常在脸上重重划去,被纯妃眼疾手快的用手掌挡了一下,还是在熠常在脸上留下了半条血痕,纯妃手上更是鲜血直流,钟粹宫里顿时乱成一团。
慌乱的局面等琅嬅过来坐镇才被压住,琅嬅不偏不倚的倾听了两方的陈述,又让文心去调查核对。舒嫔和熠常在暂时都禁足在自己寝宫,等水落石出再行判决。
纯妃的手已经被包扎好,只是受了大惊吓,脸色苍白坐立难安,琅嬅心疼的让太医好生照顾,又赐下不少东西给她压惊。珍贵人作为中立的人证被琅嬅带回了长春宫询问。
钟粹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琅嬅没有下令封口,皇上很快就知道了,进忠询问是否去探望脸受伤了的熠常在时,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宫之事自有皇后做主。
贵妃听说后,让人折了一捧桂花去看望纯妃,又让秋实把装着祛疤灵药舒痕胶的木盒呈上来,让纯妃挑一盒使用。闲话完毕,就从钟粹宫转去茭芦馆,同样送了桂花,还有纯妃挑剩下的那盒舒痕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