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领着一众士兵,步伐沉稳地返回房间。踏入房间后,花楹径直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搭在蒋梅荪的腕上,为其把脉。
片刻之后,她确认蒋梅荪情况良好,这才缓缓起身,转身望向一众士兵,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轮流值夜,剩余人再此就地休息。”
花楹刚落,一众亲信默然领命,就地坐下。而花楹款步走出房间,顺手拿了一把椅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走道里,看着前方一地血腥出神。
这船尚未开动,她心中明白,事情绝不会如此轻易结束。
果不其然,后半夜时分,寂静的走道上再度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花楹眼神一凛,握紧手中长刀,严阵以待。不多时,两拨刺客如鬼魅般现身。
她毫不畏惧,身形如电,与刺客们展开一场激烈厮杀。一番激战过后,刺客们尽数倒下。
看着层层叠叠的尸体,花楹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个为首之人的身旁,蹲下身子在其身上一番搜寻,最终找到了一块东宫的令牌。
她看着令牌,嗤笑一声,轻蔑地说道:“手法拙劣。”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了严朝卿的脸上。
许是药效逐渐褪去,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严朝卿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抄起身旁的刀,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当他看到坐在走道中的花楹时,不禁愕然,出声问道:“楹娘,你怎么坐在这里?”
说话间,他放下武器缓缓走向花楹——待看清前方走道上那横七竖八的刺客尸体时,他的瞳孔瞬间放大,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后知后觉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楹手持长刀,缓缓站起身来,刀刃上的血迹已然干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神色平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番。
严朝卿听罢,面色红了又青,心中恼怒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背后之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刺。
若是蒋家父女不幸丧命,那他自己也难辞其咎,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当成代罪羔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这时,内侍们陆续打开房门。为首的公公看到走道上堆满的刺客尸体,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被吓得面色煞白。
他强装镇定,明知故问道:“两位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楹似笑非笑地望向他,语气冰冷地说道:“昨夜这帮人鬼鬼祟祟上了船,妄图行不轨之事,被我察觉,便将他们都杀了。”
内侍听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准备若无其事地回房——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管理船工的小吏,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趾高气扬地说道:“你……还不赶紧安排人把这些尸体都清理了!”
花楹冷眼看着他们这番惺惺作态的表演,心中只觉无趣至极。待他们演罢,她便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内,一众士兵见到进来的是花楹,纷纷放下手中武器,眼神中带着敬畏,齐齐望向花楹。
花楹扫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回房轮流休息,都下去吧。”
士兵们得令,整齐有序地走出房间。
花楹又走到蒋梅荪的床边,仔细查看了他的情况。
只见他面色苍白,伤势看似严重,实际上也的确不容乐观,不过好在尚无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