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听清楚后,顿时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阈茗见他不回话,眼睛立刻变得锐利起来,语带威胁地说:“你不愿意?”
宋墨连忙点头,说道:“我愿意,我答应你。”
自宋墨去投军后,阈茗愈发勤奋地随师父研习医术与毒术。师父的每一言,她皆牢记于心,仔细思量。
不管是药材的甄别,还是药方的调配,她皆全心领悟,亲身践行。
阈茗身为名门闺秀,自是不需要亲自采药,但凡她需要,各类药材应有尽有。
自她表明想要学医,且得到祖父阈阁老应允后,不过短短几日,她的院落中便新设了一间比寻常医馆更为完备的草药房,还请来两名医女从旁指导。
而阈茗学医之事,家中人一致对外的解释都是她孝顺祖父,才想学养生药膳为家人调养身子。
关于她会医术,尤其是毒术在阈家算是一个秘密,所有知情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绝不能向外泄露半分的。
比起医术,阈茗对于毒术更加感兴趣,特别是庆王封地会有的毒。她潜心探究各类毒物的特质,摸索解毒之法。
阈茗在师父的精心教诲下,她的医术与毒术日渐精湛。与此同时,上辈子便已习得的琴棋书画,她也并未荒废。
在外界眼中,她依旧是如上辈子那般柔弱温婉、才貌双全的女子形象。
英国公府中,阳光洒落在庭院里,阈茗静静地陪着母亲刘氏以及英国公夫人蒋蕙荪在那八角亭子里悠然地喝着茶。
而宋墨的弟弟宋翰正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模有样地展示着枪法。只见他身姿矫健,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气势非凡。
不论是刘氏还是蒋蕙荪,都被宋翰精彩的表演所吸引,纷纷为他鼓掌喝彩。
阈茗也不例外,她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跟着众人一起鼓掌,随后对蒋蕙荪夸赞道:“蒋姨姨,宋翰弟弟的枪法真是得了您的真传啊!瞧这架势,以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语说得情真意切,看不出半分虚假。
蒋蕙荪听了,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自豪地说道:“翰儿的确很努力,想来以后能考个武状元。”
刘氏笑着摇摇头,略带几分谦虚地说:“还是蕙娘你会教孩子,我那儿子啊,现在还调皮得很,整日没个正形,真是让我头疼。”
刘氏说的是阈茗的弟弟阈擎,不过十岁出头,正是叛逆的年纪。
蒋蕙荪自然明白刘氏这是谦虚之词,并不会当真,但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毕竟,哪个做母亲的不喜欢听到别人对自己孩子的夸赞呢?
阈茗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温婉动人。这时,宋翰恰好放下长枪,步伐稳健地回到亭中坐下。
阈茗见状,适时地为他斟上一杯热茶。宋翰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就在这时,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蒋蕙荪忽然面露担忧之色,缓缓说道:“最近翰儿父亲的身体不太好,我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刘氏听闻,神色也都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开口安慰:“会没事的,要不要换个太医看看!”
作为给宋宜春下毒的始作俑者,阈茗心中没有任何愧疚,甚至还温温柔柔地宽慰道:“蒋姨姨,您别太过担心了。英国公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逢凶化吉的,您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