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蕙荪听了,心情略微舒缓了一些,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落在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的阈茗身上,眼神中满是喜爱,说道:“不如过两年,就把玉儿和砚堂的婚事办了吧。”
阈茗一听,小脸顿时泛起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是充满了期待。
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她嫁宋墨。
刘氏却有些犹疑,轻声说道:“会不会太早了些?孩子们都还小呢。”
蒋蕙荪立刻打趣道:“玉儿这孩子,如今出落得越发好了,早些把婚事办了,免得被惦记。”
众人听了蒋蕙荪的话,皆不禁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具有感染力一般,使得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宋翰的目光落在阈茗羞涩的面庞上,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然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神中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光。
就在这时,英国公府的管家脚步匆匆地赶来,他的神色显得颇为焦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蒋蕙荪见状,心头不禁一紧,赶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着呼吸,说道:“国公爷突然晕厥,府上已请了御医前来诊治,看这情形,似乎是病情突然加重了。”
众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大变,原本轻松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与担忧。
刘氏当即起身说道:“蕙娘,你去忙你的吧,我带玉娘自离开。”
蒋蕙荪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失礼了,改日再叙,我先去看看国公爷的情况。”
说罢,她匆忙起身,脚步匆匆地朝着国公爷的住处赶去。而宋翰则紧随其后,那步伐中似乎带着一丝急切,也跟着离开了。
刘氏心事重重地带着阈茗和几个仆妇一同离开了英国公府。待回家后,刘氏才轻声说道:“看来的确得让你和砚堂早些成婚了……”
阈茗微微勾唇,恭敬地行礼说道:“一切都听母亲的安排。”
刘氏微微一怔,而后笑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阈茗也不反驳,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上辈子。
上辈子她明明早该嫁给宋墨,可结果却突然被退婚,之后还被关了在家中许久,直到被庆王那反贼掠进皇宫,最终命丧皇宫之中……
她并非是女大不中留,而是上辈子被蹉跎得太久了。想到这两年发现有人暗中谋害祖父,想来上辈子祖父的死也有蹊跷。
还有父亲……阈茗想到近些日子,父亲看着越发不对劲。又想到上辈子便是父亲派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她的心中便涌起一股狠意。
若不是弟弟还未能成长到足以撑起整个家,她真想让她的好父亲也尝尝那种身娇体弱的滋味。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浩瀚的天幕之上。
那轮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大地。长街之上,热闹非凡。各类店铺琳琅满目,小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五彩斑斓的花灯挂满了街头巷尾,花灯璀璨将整个街道映照得灯火通明。
人潮如织的长街上,除了阈阁老不喜热闹未露面外,阈家的几个主子都来了。
刘氏和阈茗各自有女仆小心翼翼地护着,身后还远远跟着好些个护卫,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拱桥下,河流蜿蜒流淌,波光粼粼,水面上漂浮着一盏盏河灯,它们随着水流缓缓飘动,仿佛是天上的星辰落入了河中。
火树银花绚丽多彩,而精彩的铁花表演更是将节日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那绚烂的铁花在夜色中绽放,如同一朵朵盛开的金花,璀璨夺目,引得人们阵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