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见过阈茗后,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英国公府,随后径直去了主院。
为了那个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他深知自己必须前往福亭军营,将定国军由明转暗,这一步棋至关重要,关乎着整个计划成败。
宋墨佯装轻松将自己要去福亭的事情告知母亲蒋蕙荪。
蒋蕙荪又不是一般后宅妇人,自然不信,只是也知道这是儿子作为英国公必须做的。
此时,宋墨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调查父亲的种种结果,心中五味杂陈。
他佯装随意地说道:“舅舅等下会派人来接您去城郊庄子游玩。”
话音落下,宋墨眼神幽深,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宋翰就不去了,他说要全力准备武科举。”
事实上,宋宜春和宋翰都已被他暗中看管起来,他对宋翰的身世心存疑虑,怀疑其并非自己母亲所生。
不过,此事还需等他从福亭回来后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蒋蕙荪听后,不疑有他,轻轻点头表示应允。
没过多久,定国公府的下人前来迎接蒋蕙荪。蒋蕙荪心中虽对儿子此次出行有些担忧,但她明白儿子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只是上车前,她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我和玉儿会在家中等你归来。”
说完,蒋蕙荪才缓缓坐上马车,离开了英国公府。
当日,宋墨带着一众亲卫,快马加鞭地离开京师,赶往福亭。
如今,定国公在明面上已被皇帝卸掉军权,整个定国军唯有宋墨能够掌控。
福亭的码头边,海风徐徐。
宋墨刚下船,便瞧见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邬善。两人相见,一番寒暄交谈后,宋墨心思缜密,率先安排亲信去调查一位名叫窦昭的女子。
而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往军营,召见了几个心腹。在一番秘密商议后,他果断地做出决定,解散定国军。
从此,定国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由明转暗。
次日,宋墨坐在桌前,看着亲信呈上来的关于窦昭的调查资料,陷入了沉思。
午后,邬善再次前来寻宋墨,而宋墨担忧邬善会被人利用,便不着痕迹打听他与窦昭相识的过程。
一番仔细询问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宋墨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邬善,忍不住打趣道:“就那么喜欢那位姑娘?”
邬善面色微红,坚定地点头说:“一见倾心。”
宋墨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走吧,正巧,我也想看看你喜爱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样。”
邬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望向宋墨,提醒道:“你可是有未婚妻了。”
宋墨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想什么呢?净在这儿瞎想。”
邬善这才羞涩地笑了笑。
阴暗潮湿的监牢里,宋墨支开邬善后,眼神锐利逼问窦昭,说:“你斥巨资在福亭,买下船只发了不少的财。似乎你早就知道能肃清海匪?”
他的语气幽幽,眼神锐利,仿佛要将窦昭的内心看穿。
窦昭心头一紧,强作镇定地解释说:“因为定国公英武,肃清海匪是迟早的事情。小女不过是顺势而为,想赚些钱财罢了。”
宋墨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显然他对窦昭的这番解释并不相信。
他继续追问:“我听说年初时候你就卖掉了所有的船只,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知道我舅舅会有危险。”
顿了顿,宋墨不带感情威胁道:“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