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三两下穿好后,快步离开。
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摆脱对方,若是无法做到……那就杀了她。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做郡马的。
房间内,捂脸佯装啜泣的花楹神经质一般竟然笑出声音,哪里有半分伤心模样。
就在纪咏精心布下天罗地网,想要等她出现就捆住对方,而后将她扒光扔乞丐堆……却忽然听到福安郡主被赐婚给西宁侯的消息。
他不由得一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那个女人并非福安郡主,不然她为何会嫁给别人呢?
就在纪咏满心期待地等着福安郡主再次出招时,他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个让他颇为震惊的消息——她三天后将要出降西宁。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如潭,第一次有人可以如此强烈地勾起他的好奇心。
纪咏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师,而这一天,正是福安郡主出降的日子。
整个京师热闹非凡,鞭炮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郡主的銮驾浩浩荡荡地前行着,层层叠叠的红纱随风飘扬,如梦如幻。
在那若隐若现之间,纪咏眼睛其实看不清,可凭感觉一眼便认出她来。
这时,纪咏耳边听到几个纨绔子弟肆无忌惮地高声调笑。
一个胖子满脸得意地说:“那个疯癫郡主终于嫁人了,今天本大爷心情大好,就在长廊摆上流水席,咱们要好好庆祝个三天三夜!”
另一个则阴阳怪气地接话:“西宁侯可真是个倒霉蛋,竟然被皇上赐婚给那个疯癫郡主!”
又一个嬉皮笑脸地说道:“西宁侯可不一定是倒霉蛋呢,你们别忘了,西宁侯可是打死过五任夫人的狠角色,也不知道是这疯癫郡主更能打,还是西宁侯更厉害。”
最开始说话的人紧接着说:“我还听说啊,这疯郡主看上了一个解元,不过人家那可是大才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修罗刹呢!”
另一个人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吗?听说那个解元被她给打死了。真是可怜呐!”
又一个人色眯眯地说:“你们难道没发现那个修罗刹长得挺漂亮的吗?那身段,啧啧,绝对够润。”
三四个男人听了,面面相觑,然后露出猥琐的笑容,纷纷附和道:“的确如此,就是性子太凶了,听说她最喜欢打人,就算修罗刹再漂亮,咱也不敢要啊!”
而在那銮驾之中,花楹,也就是福安郡主,一出京城便慵懒地歪坐着。她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心里正盘算着,到了西宁要如何调教自己的新夫婿,至于那个孩子的爹,她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想他。
此时的长公主府内,窦世枢心急如焚地赶来,他满脸的不解与焦虑,急切地问道:“您为何要让郡主嫁给那西宁侯?就算她屠村,也罪不至此啊!”
淑德长公主瞥了他一眼,神色淡定地拿起烟枪,慢悠悠地点着烟,然后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你以为是我把她推去火坑的?”
窦世枢闻言一怔,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淑德长公主接着说:“也不知道这丫头像谁,整天离经叛道,故意惹是生非,不把这天捅个窟窿,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