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戏院,那女子不停地哭泣挣扎,大声求救,声音凄厉,极力抗拒着。此时,戏院里的人被女子闹出来的动静所吸引,纷纷从里面出来围观。
二楼的窦昭看到这一幕,气得柳眉倒竖。想要出手,奈何这是京师,五伯父已经多次警告她不可随意惹事。她脑海里思索要如何救对方。
而纪咏则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他想起当年师父说他就像寺庙里的那棵枯树一样缺乏情感。
如今看来,果然有道理。
同样被惊动的花楹和顾玉也来到了窗边。花楹眼神慵懒地看着那趾高气昂的公子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充满玩味的笑容,笑容中似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紧接着,她身姿轻盈如燕,脚尖轻点,从二楼如同一片花瓣般轻盈飞身而下。
顾玉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花楹的性子,生怕她一怒之下把人给打死了,赶忙急匆匆地出厢房,沿着楼梯快步往下赶。
花楹轻盈落在地面上,那身姿婀娜却又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息。
她眼神中依旧带着那抹玩味,盯着那公子哥,嘴角的笑意愈发妩媚,说道:“公子想要人陪着看戏?你觉得我陪你如何?”
那公子哥先是一愣,待他看清花楹的面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松手的同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
“疯……疯癫……郡……郡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郡主恕罪!”公子哥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随时都可能凋零。
那个被强迫进来陪看戏的女子,见对方松手,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有人告诉她,遇到郡主出手,就不用再逃了。又有另外一个人说那个欺负她的人要倒大霉。
女子闻言,停下了脚步,躲在人群中,眼神惊慌又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花楹语气幽幽地开口:“疯……癫……郡……主?”
她的语速极慢,每个字都仿佛在舌尖上反复辗转,带着一种让人阴森森的寒意。
公子哥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双腿一软,跪地求饶,那原本因为醉酒而有些混沌的头脑,此刻也瞬间清醒。
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认识公子哥和花楹的人,他们低声向身边的人讲解着他们各自的身份、势力以及过往的种种事迹。
这时,顾玉也匆匆跑了下来,他的身后跟着奶娘和侍女,还有一队带刀护卫,小心翼翼地护着奶娘怀里的小公子。
窦昭看到福安郡主果真出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喃喃道:“真羡慕郡主活得如此肆意。”
纪咏勾唇一笑,说道:“也有很多人羡慕你。”
窦昭轻轻摇头,说道:“不一样,我还要受制于家族,而她不用。”
另一边,花楹看着跪地求饶的公子哥,漫不经心地抬手,侍女见状,立刻心领神会,适时地送上鞭子。
顾玉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众侍卫甚至主动拦住围观百姓,留出鞭子发挥的空间。
公子哥看到花楹手中的鞭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面容惨白如纸。
花楹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轻声询问说:“敢这么叫我的,你是第一个。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