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没有察觉的小官员一听同僚说福安郡主是回封地养胎,立马反应过来。
有个官员不禁低声惊叹:“所以福安郡主未婚先孕?”
另一个官员不禁感叹道:“福安郡主是真受宠啊!”
丘武和福安郡主有仇怨,他不屑地一笑,回应道:“哼,那嚣张跋扈、不守妇道、行事乖张的郡主早晚遭报应,投胎在那种女人肚子里真的是倒了大霉,生来就父不详,被所有人所不耻。”
此时,除了正在说话的丘武,其他官员已经陆续看到站在门口的福安郡主,不少刚才出言的官员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花楹见状,心中明白自己不能装作无事发生,否则这些踩高捧低的人定会以为她失了盛宠,以后是个人都想踩她一脚。
花楹抬脚走进行人司,径直走到丘武面前,伸手用力地捏他下巴,这才看清他的脸。
她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禁冷笑出声。
丘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心知刚才的话定然被这尊修罗刹听到了,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然而,想到对方被皇帝贬斥离京,他的心又安定下来,梗着脖子说道:“福……福安郡主,这里是皇宫,你……你莫要……”
结结巴巴的说话泄露了他的恐惧,他还没说完,花楹冷笑着,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将丘武扇倒在地。
花楹笑意盈盈,然而眼神中却满是戾气,冷冷地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滇国公府世子,怎么了?你的事情我都翻篇了,你还想旧事重提。”
丘武闻言,似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开始感到后悔。
花楹自然看到了角落里的纪咏,她却仿若不认识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盯着丘武,一脸倨傲地说道:“没错,本郡主的确打得你不能人道,可是你怎么不说你喜好玩弄六七岁孩童的事情,怎么不提三五日滇国公府后门就抬出那些孩童尸首的事情?”
顿了顿,花楹满意地看到倒在地上的丘武面如死灰的模样,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容,继续补充一句:“触景生情这四个字你就占了两个字,畜生!”
说完,花楹又缓缓走上前,弯腰捏住他惊惶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想看本郡主的笑话?你也配?”
说罢,她又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两个耳光,随后看都不看旁人一眼,潇洒地拂袖而去。
行人司的官员们震惊不已,纷纷望向丘武,心中暗自惊讶,看不出来啊,这文质彬彬的滇国公世子竟然如此畜生不如。
丘武的脸色煞白,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汪公公便出现在行人司。
议论的官员们纷纷安静下来,齐齐望向汪公公。汪公公看向丘武,宣读皇帝的旨意:“滇国公世子丘武殿前失仪,触怒龙颜,罢免滇国公世子身份,即刻驱逐出宫。”
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便上前拉住丘武,将他往外带。丘武本就瘦弱,根本无法挣扎。
汪公公的眼神一一掠过官员们,严肃地提醒道:“望各位谨言慎行,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罢,他一甩拂尘,转身离开了行人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