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离站在墨雨坊的偏厅里,手里还捏着那份礼单,整个人有些恍惚。
他刚刚……是被请出来的?
那位坊主不过轻轻抬了抬指尖,便有侍女恭敬地引他离开,而他兄长苏昌河,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自始至终,目光都牢牢锁在那个坊主身上。
苏昌离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什么,心跳猛地加速——
他哥……该不会……
此时,没有人在意苏昌离心中的惊涛骇浪。
推开雕花木门,花楹红裙迤逦过檀木地板,银铃轻响。苏昌河跟在她身后,不再是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姿态。
他整个人如同紧绷的弦,呼吸都小心翼翼。
进入房中,苏昌河的目光下意识扫向窗边的软榻——那日亲吻的画面骤然浮现在脑海,她的唇,她的气息,她的热情……
他刻意压抑的心跳陡然乱了节奏,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
“你在想什么?”花楹忽然回头,手中捧着两瓶酒,嫣红唇瓣在烛光下艳得惊心。
苏昌河迅速收敛神色,扬起轻佻的弧度:“在想……坊主的酒里会不会又下蛊。”话说出口,他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很不正常!
花楹轻笑,将其中一瓶抛给他,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需要下蛊?”
苏昌河接过酒瓶,心知答案的他话锋一转,强自镇定地倚在窗边,佯装懒洋洋的随口问:“坊主喜欢带男人回闺房?”
脑海里,他想到那个神魂离体陪她坐马车的男子……那是神游玄境,他拿什么去争?
想到这里,苏昌河只觉得喝着的酒都难以下咽。
“只带过你。”花楹仰头饮了一口酒,红唇沾着晶莹的酒液,似笑非笑。
苏昌河呼吸一滞,一股不可抑制的喜悦从心底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压下。他别过脸,望向窗外繁华的夜景,倔强开口:“呵~谁信你。”
“比起你的嘴硬,”花楹缓步走近,熟悉的冷香缠绕上来:“你的唇比较软。”
苏昌河喉结滚动,心跳如擂鼓。他该推开她的,该冷笑着讽刺回去的,可身体却像被蛊惑一般,不受控制。
理智的弦骤然崩断。
望着她含情的秋水眸子,他手掌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按进怀里,低头吻住那嫣红的唇瓣。
她的气息比酒更醉人,唇齿间还残留着醇香的酒液,甜得让他发疯。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酸涩、嫉妒、不甘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花楹轻哼一声,指尖揪住他的衣襟,却没有推开,反而仰头迎合。
她手中的酒瓶“啪”地落地,琥珀色的酒液溅开,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炸裂。
夜风拂过,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亲密得密不可分。
苏昌河的心跳声大得吓人,噗通、噗通,像是要冲破胸膛。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失控,会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可此刻,他甘之如饴。
楼下,苏昌离蹲在庭院里,仰头望着顶楼亮起的灯火,表情逐渐从震惊转为恍然——
他哥完了。
一吻结束,苏昌河微微喘息,垂眸望向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眸底压抑的情愫翻涌成灾。喉结滚动,夜风吹来,却吹不散浑身的燥热。
花楹眸光潋滟荡漾,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就这?”挑衅的语调彻底击溃他的克制。
苏昌河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抵在窗棂上,迫使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
“楹楹”他嗓音沙哑,带着狠劲,第一次唤她名字。
看着她薄纱红裙松散地滑落肩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夜风拂过,银铃轻响,像是无声的撩拨。
“嗯?”花楹仰头贴近,红唇几乎擦过他的下颌:“昌河……”
最后的理智轰然崩塌。
苏昌河眸色骤暗,酒瓶"啪"地摔碎在地,醇香的酒液溅上两人的衣摆。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强势而炽热……
这一次,苏昌河吻得更加霸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你……”他的声音沙哑,颤颤巍巍问道,“不是错觉吗?”
这很危险,苏昌河很清楚若继续沉沦,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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