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茜纱窗,在锦被上洒下细碎金斑。
花楹先醒了,却懒懒地不想动。萧崇的手臂仍环在她腰间,温热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呼吸均匀绵长。她悄悄转身,指尖虚虚描摹他的眉眼——从锋利的眉骨到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微抿的薄唇上。
“醒了?”萧崇忽然开口,嗓音带着晨起的低哑。
花楹指尖一颤,却被他捉住手腕,轻吻掌心:“偷看我?”
“你又看不见。”她耳尖微红,却理直气壮。
萧崇低笑,一个翻身将她压进软枕里:“不需要眼睛。”
他的唇精准寻到她的,厮磨间带着未尽的情潮。
日影西斜,暖阁内仍氤氲着未散的旖旎。
花楹裹着锦被翻了个身,足尖踢到身侧温热的躯体,才迷迷糊糊睁眼。萧崇早已醒了,正支着额角"望"她,长发散落枕间,如玉的肩颈上还留着她昨夜情动时咬出的红痕。
“……什么时辰了?”她嗓音微哑。
“未时三刻。”他指尖抚过她凌乱的发,“饿不饿?”
花楹摇头,整个人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心口:“再睡会儿。”
萧崇低笑,掌心顺着她脊背轻抚,直到怀中呼吸又归于绵长。
申时初,二人终是起了。
用过膳后,暖阁软榻上,花楹赤足踩在萧崇膝头,足踝银铃随她晃腿的动作轻响。棋盘横陈,她执白,蹙眉盯着战局,连蜜饯都忘了吃。
萧崇指尖摩挲黑子纹路,忽然落子:“阿楹,你又要输了。”
“不可能!”她倾身去看,发丝扫过他手背,带着枕畔未散的桃花香。
他趁机偏头,吻落在她唇角:“方才那步'镇头',你下错了。”
花楹耳尖一热,伸手去掐他腰间软肉:“萧崇!你耍赖——”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棋盘翻倒,玉石棋子叮咚滚落满地。她被按在榻上,他的吻已追了过来。
窗外,藏冥抱剑而立。
先是棋子落地声,继而软榻吱呀,最后是自家主子难得失控的呼吸频率。
他默默退后三步,又三步,直到彻底听不见暖阁动静,才抹了把脸。
——这差事,真不是人当的。
暖阁内,花楹的寝衣早已松散。萧崇的唇流连在她颈间,指尖勾着她腰间系带:“还下棋吗?”
“下……”她柔若无骨般去推他,“你让我起来……”
“好。”他应得爽快,手上却将她搂得更紧,“我教你下'盲棋'。”
唇又覆上来,这次缠绵得让她指尖发麻。什么棋局、什么输赢,早忘了个干净。
晚膳后,白王府书房内烛火轻摇。
萧崇端坐案前,指尖抚过军报上的盲文凸痕,眉头微蹙。边境军情紧急,字字如刀,在他指腹下刻出凝重。
门扉轻响,一缕桃花香悄然漫入。
“萧崇哥哥。”花楹端着参茶走近,青瓷盏底与檀木案几相触,发出清脆一声,“歇一歇?”
他未答,却在她指尖触上太阳穴的刹那松懈了肩背。微凉的指腹揉开他眉间褶皱,力道恰到好处,仿佛早已练习过千百回。
“边境军情有变?"她轻声问。
“嗯。”他捉住她手腕,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跳动的脉门,“明日要进宫议事。”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花楹忽然抽走他手中军报,绛红广袖扫过案上笔墨,在奏折洇开一片朱砂色。她跨坐到他腿上,金丝腰封硌着他掌心,馥郁的暖香瞬间侵占所有感官。
“那今晚……”她指尖划过他喉结,“我们早些歇息?”
萧崇呼吸一滞。 他虽看不见,却能从她吐息的温度、腰肢的弧度,描摹出全部艳色。
“阿楹。”他嗓音暗哑,手掌贴上她后腰,“我在看军报。”
“现在不是了。”她低头咬他耳垂。
狼毫笔滚落在地,溅起几点墨痕。
萧崇突然托着她腿根站起,案上文书哗啦啦扫落。她被放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冰凉绸面激得轻颤,随即被他灼热的掌心熨帖。
“好……”他含住她锁骨下的红痣,“我们早睡早起。”
烛火渐暗,窗外更漏声远。
巡夜的侍卫走过廊下,忽听得书房内一声娇叱:“萧崇!我新裁的裙子——”
“再做十件。”男人低笑,嗓音里是罕见的慵懒,“用进贡的云霞锦。”
屋内,铜镜映出交叠的身影,窗外花正开到荼蘼。

Mo琳琅明天应该就结局了,下个故事得想想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