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凰音骄傲地扬起小脸:“嗯!我要像母后一样厉害!”
萧楚河忍不住笑:“那你可得少吃些点心,不然轻功飞不起来。”
“才不会!”萧凰音鼓起脸颊,伸手去揪萧楚河的耳朵,“六哥坏!”
萧崇被她闹得身形微晃,却稳稳托着她,眼底浮现一丝难得的柔和。
宫墙深深,勾心斗角不断,可这小丫头却像一缕清风,纯粹得不掺一丝杂质。
“好了,”萧崇将她放回萧楚河怀里,“别耽误正事。”
萧凰音却扒着他的袖子不放:“二哥哥也一起去嘛!”
萧崇微怔,
萧楚河挑眉,倒也没反对。
最终,三人一同往宫外走去。
阳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萧凰音左手牵着萧楚河,右手拉着萧崇,蹦蹦跳跳,像只欢快的小鸟。
宫人们远远望着这一幕,暗自咋舌——
能让二皇子和六皇子都放下身段哄着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小祖宗了。
午后阳光斜照,琼楼之上,微风轻拂。
易文君凭栏而立,蓝衣如洗,青丝随风轻扬。她俯瞰全城,目光平静如水。
脚步声自楼梯传来,萧若风带着雷梦杀和李心月缓步而上。
“皇嫂。”萧若风拱手行礼,声音温润如玉。
易文君回眸,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衬得她美得近乎虚幻,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你来临渊城见我所为何事?”她直接问道,语气不冷不热。
萧若风莞尔一笑:“若风许久未见皇嫂,特意拜访。”
雷梦杀和李心月站在后方,没有跟着进入——他们进去也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话,索性不给自己找烦恼。
茶香袅袅,棋盘已摆好。
萧若风执黑,易文君执白,两人对弈无声。
“若风感谢皇嫂的提醒。”萧若风率先开口,落下一子。
易文君指尖拈着白子,淡淡道:“我没有做什么,只是不想见到雷梦杀那等将才落得和叶羽将军那般的下场。”
萧若风手一顿。
——这句话几乎是明晃晃的警示了。
可他仍然不愿相信,曾经跪在雪地求太医救他的兄长会那般疑心自己。
易文君见他这般,没有继续劝说。
——没有琅琊王,萧楚河就是没了爪子的老虎崽子,不足为惧。
——除了琅琊王,就算有人看出澈儿和苏昌河相似,也不会多想,更不会暴露什么。
她垂眸思量,落子无声。
萧若风逃避般话锋一转:“澈儿如今在蓬莱仙山可还好?”
对于易文君把儿子送走的行为,他是欣赏的——这让他觉得她没有野心,是个慈母。但也更担心她记恨当年之事,迁怒于兄长。
易文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当初在凉城见到南宫春水,他给了澈儿一本功法。如今澈儿在蓬莱,既要学那本功法,又要跟仙人学黄龙山心法。”
“南宫春水?”萧若风猛然怔住,随即笑道,“这么说来,澈儿也算先生门下,和我算是同门!”
易文君没接话,喝茶落子一气呵成。
而萧若风已经开始期待侄儿萧澈未来的成就——那孩子天赋异禀,又有绝世强者教导,前途不可限量。
棋局渐深,黑白交错,如同他们复杂的关系。
易文君忽然开口:“萧若风。”
她很少直呼其名。
萧若风抬眸:“皇嫂请说。”
“你是个性情之人。”她指尖点着棋盘,“但有时候,太重情义反而会害了自己。”
萧若风沉默片刻,轻声道:“若风受教。”
风吹过,掀起两人的衣袂。
琼楼之下,临渊城繁华依旧,而楼上的对弈,却已到了尾声。
夕阳西沉,暮色渐染。
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出临渊城门,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城门楼上,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眯着眼,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恶狠狠地说道:“娘娘就这样放琅琊王离开?”
身旁的高瘦男人——苏奇,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是好日子过久了,想重新过以前那种刀口舔血、见不得光的日子?”
刀疤脸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谄媚一笑:“苏奇,你就当我喝蒙了,我刚才忘记咱们换行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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