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楹一时语塞,耳根微红。
方多病瞪大眼睛:“李神医,你答应了?”
“开玩笑的。”李莲花轻笑,“花楹姑娘别介意。”
花楹轻哼一声,别过脸去,却没否认“以身相许”的提议。
屏幕上的画面陡然一转,云隐山的竹楼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呀声响。
【李相夷站在单孤刀旧居的窗前,手中攥着那封与角丽谯往来的密信。纸张已经泛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那上面详细记录着如何伪造尸体、嫁祸金鸳盟的计划。
“相夷。”芩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疲惫,“他来了。”
李相夷缓缓转身。
已经无路可走的单孤刀就站在院中,一袭黑衣,面容阴鸷。他望着李相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师弟,好久不见。”】
观影厅内,空气仿佛凝固。李莲花的手指无意识地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为什么?”屏幕上的李相夷轻声问出观影厅内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单孤刀大笑,笑声尖锐刺耳:“为什么?因为你目中无人!因为你一意孤行!因为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你,却永远得不到你的正视!”他猛地收住笑,眼中恨意翻涌。
“就因为这个?”李相夷眼神哀痛。
“没错,”单孤刀笑容愈发狰狞,声音轻柔:”你想不想知道最疼你的师父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观影厅内李莲花面色煞白,眼中溢满不可置信,整个人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
“真是个畜生。”花楹不禁低声感叹道。
方多病不可置信地转向她:“花宗主,你的意思是说他弑师?”
“你说的,我可没说。”花楹嘴上否认,眼中寒芒却证实了猜测。
笛飞声摇头:“知人知面不知心。”
石水捂住嘴,乔婉娩则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幕布上,李相夷整个人摇摇欲坠——【“你做了什么?你对师父做了什么?”
芩婆也望向单孤刀,眼中杀意凛然。
“我告诉他你坠海身亡,他心神大乱,强行将内力传给我……要我去救你。”单孤刀声音轻柔,仿佛在回味那一刻的快意,“他至死都念叨着你,可明明在他面前的人……是我!是我!”】
“噗——”观影厅内,李莲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溅在衣襟上,如红梅落雪。
“李莲花!”方多病慌忙扶住他,担忧问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让花宗主给你解毒?”
花楹看着李莲花破碎的眼神眉头紧蹙,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给你,吃一颗。”
李莲花没有犹豫,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这份毫不犹豫的信任让花楹眸光微动。
“你就不怕是毒药?”她轻声问。
李莲花嘴角还挂着血丝,却勉强笑了笑:“花楹姑娘若要害我,不必浪费药。”
服药片刻后,他苍白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连一直萦绕眉间的病气都消散不少。这番变化让笛飞声等人纷纷侧目,对花楹的来历更加好奇。
幕布上的画面继续着——
【李相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一片沉寂。
“我不恨你。”他轻声道,“我只觉得可悲。”
单孤刀的笑容僵在脸上。
芩婆的掌风再次袭来,单孤刀仓促抵挡,却因内伤未愈,被震飞数丈,重重撞在院中老树上。落叶纷飞,他咳出一大口血,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最终瘫软在地。
李相夷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师兄,到此为止吧。”
单孤刀瞳孔涣散,呼吸渐渐微弱。他盯着李相夷,嘴唇蠕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他……死了?”方多病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笛飞声点头:“死得便宜他了。”
李莲花静静看着这一幕,眼中情绪复杂难辨。药效发作,他感觉胸口郁结的气息顺畅了许多,但心底那个被撕开的伤口,却不知何时才能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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