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璃轻笑，指尖抚过他的喉结：“放心。”
“而你——”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我的道侣。”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王蝉心跳陡然加快。
“阿璃……”他声音微哑，“你故意的。”
顾琉璃不答，只是吻上他的唇。
烛火不知何时熄了，唯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银辉。
王蝉靠在床头，看着怀中熟睡的顾琉璃，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看她。
她的睫毛很长，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鼻梁高挺，唇色如樱，明明生得这般清冷绝色，行事却比魔修还要果决。
“看够了？”
清冷声音突然响起，王蝉一惊，却见顾琉璃不知何时已睁开眼，正静静看着他。
“没看够。”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人搂得更紧，“一辈子都看不够。”
顾琉璃挑眉：“一辈子？”
“嗯。”王蝉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去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他红瞳灼灼，“总之，你别想甩开我。”
顾琉璃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抬手，月华在掌心凝聚成一枚琉璃戒指。
“戴上。”
王蝉一愣：“这是……”
“契约。”顾琉璃语气平静，“戴上它，无论相隔多远，我都能找到你。”
王蝉眼眶微热，连忙低头将戒指套在指间：“阿璃这是……答应与我不离不弃？”
“嗯。”
“不嫌我拖后腿？”
“嫌。”顾琉璃瞥他一眼，“所以你要努力。”
“好！”他笑着一把将人搂住，亲了又亲：“阿璃最好！”
顾琉璃无奈，却也没推开他。
窗外，月色正好。
翌日清晨，王蝉醒来时，顾琉璃已坐在镜前梳发。
晨光透过纱窗，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冰蓝纱衣如水般流淌，衬得她愈发清冷出尘。
王蝉看呆了。
“醒了？”顾琉璃头也不回，“过来。”
王蝉屁颠屁颠地凑过去：“阿璃要我给你梳头？”
“嗯。”
王蝉接过玉梳，小心翼翼地梳理她的长发。青丝如瀑，泛着光泽，握在手中凉滑如绸。
“阿璃。”他忽然道，“我昨晚不是做梦吧？”
“什么？”
“你说与我不离不弃。”
顾琉璃透过铜镜看他：“这话是你说的。”
王蝉咧嘴一笑：“你答应了，也算你说的。”
他俯身，从背后抱住她：“我会努力的，一定不给你丢脸。”
顾琉璃唇角微扬：“记住你说的话。”
“不过——”王蝉突然想起什么，“阿璃，我有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顾琉璃动作一顿。
为什么？
因为她看到了曾经的遗憾，正视了自己的心意，不愿再有遗憾。
但这些，她不会说。
“因为……”她转身，指尖点在他眉心，“你长得好看。”
王蝉：“……”
就这？！
他正要抗议，却见顾琉璃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顿时明白她在逗他。
“阿璃！”他轻佻地凑上去，“你欺负我！”
顾琉璃轻笑，任由他蹭来蹭去。
晨光熹微，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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