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地道出明面上的缘由：“他误以为你是我的炉鼎。”
韩立：“……”
这理由，着实出乎意料。
“他的想法，”韩立沉吟片刻，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句，只能无奈评价，“很特别。”
顾琉璃轻笑：“他醋劲有些大。”她的语气无奈，却透着几分纵容。
韩立看着师尊罕见的柔和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个阴鸷狂妄的鬼灵门少主，是真的走进了师尊心里。
他顿了顿，：“师尊，弟子还有一问。”
“说。”
“您……”韩立犹豫道，“为何对弟子这般照顾？”
顾琉璃抬眸，月光映得她眸色如琉璃般剔透。
“因为你值得。”
简简单单五个字，却让韩立鼻尖微酸。 他深深一礼：“弟子……定不负师尊期望。”
离开琉璃殿后，韩立漫步山间，思绪万千。
“韩立。”
清冷女声从身后传来，韩立回头，只见南宫婉立于桃树下，白衣胜雪。
“南宫……师叔？”他下意识道，那一夜的画面浮上心头。
南宫婉眸中闪过一丝黯然：“你我现在同辈。”
韩立这才想起顾琉璃的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南宫……师姐。”
一声“师姐”，让南宫婉耳尖微红。
“听说你回来了，”她强作镇定，“这些年可还好？”
韩立摇头：“运气好，通过传送阵去了乱星海，获得还不错。”
两人并肩而行，聊起分别后的经历。南宫婉说起天南变故，韩立讲述乱星海见闻，气氛渐渐融洽。
行至山涧，南宫婉突然停下：“韩立，我……”
“嗯？”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他：“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立瞳孔微缩。
“血色禁地那夜……”南宫婉声音微颤。
“对不起，”韩立喉结滚动，半晌，轻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山风拂过，桃花纷飞。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说罢，南宫婉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韩立僵住，随即反客为主，将人搂入怀中。
远处，顾琉璃立于云端，看着这一幕，唇角微扬。
“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转身离去，月华在身后洒落一地清辉。
夜色如墨，烛火摇曳。
寝殿内，王蝉斜倚在软榻上，玄色衣袍半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片紧实的胸膛。他指尖把玩着一枚血色玉佩，时不时瞥向殿门，似在等人。
“怎么还不来……”
他低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边缘。
忽然，殿门无声开启。
月光如水，倾泻而入，映出一道清冷身影——
顾琉璃缓缓走来，冰蓝的纱衣在夜风中轻轻飘扬，流苏发饰随着微风摇曳。她眸色浅紫，宛若琉璃般剔透，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令人不禁沉沦其中。
王蝉呼吸一滞，随即勾起唇角：“阿璃，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睡着了？”她立于他的身前，指尖轻挑，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目光带着几分戏谑，“穿成这样……是给谁看的？”
王蝉唇角微扬，勾起一抹略显轻佻的笑意，嘴上却仍硬撑着道：“自然是给我自己看的。”话音未落，他已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将人往怀中一带。
他的目光灼灼，似有万千情绪在眼底翻涌，低声道：“怎么，阿璃不喜欢？”
顾琉璃顺势跌入他怀中，却不急着回答，反而抬手抚上他的脸。
烛光下，王蝉的容貌愈发妖冶——眉如墨画，眼尾红痕如血，薄唇微扬时，带着几分邪肆的张扬。
“还行。”她淡淡道，指尖却流连在他眼角，“勉强入眼。”
王蝉气笑：“就'还行'？”他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榻上，“莫非是看腻了？”
顾琉璃也不挣扎，只是抬眸看他：“怎么，这么不自信？”
“不自信，阿璃太好。”王蝉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颈侧，“只要是阿璃，我都喜欢。”
温热呼吸拂过肌肤，顾琉璃眸光微动，却依旧神色淡淡：“油嘴滑舌。”
“只对你。”王蝉轻笑，指尖划过她的唇瓣。
“嗯。”
“你不信？”
“你猜。”
王蝉眯眼，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阿璃不说，我可要——”
“王蝉。”顾琉璃忽然打断他，“你怕什么？”
王蝉动作一顿。
“我怕？”他嗤笑，“我堂堂鬼灵门少主，会怕一个——”
话未说完，顾琉璃突然抬手，月华化作丝带缠住他的手腕，将他反压在榻上。
“那你为何，”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带着几分玩味，“一见到他，就乱了分寸。”
王蝉瞳孔微缩，随即别过脸：“……我没有。”
Mo琳琅好羡慕那种写对话信手拈来的作者，我每次写对话，都有种怎么写都尴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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