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
想到那个清冷如雪、自由如风的江湖女子,萧楹衣也很好奇——
在萧若风心中,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国师,”她收回目光,看向齐天尘,语气恢复平静,“今日之事,多谢。”
齐天尘微微颔首:“分内之事。殿下,前路艰险,望慎之。”
萧楹衣不再多言,手持天斩剑,与柳月并肩,一步步走下石阶。一个红衣绝世,一个白衣倾城,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天启城的风,因天斩剑的出世,将刮得更加猛烈。而这场皇权之争,也因萧楹衣这石破天惊的一步,进入全新的、更加白热化的阶段。
所有人的目光,都将聚焦于这位手持天道之剑的永宁公主,下一步,将会如何落子。
平清殿外,阳光正好,却仿佛透不进那重重宫阙的森严。
萧楹衣手持天斩剑,缓步而来。那柄传说中代表天道的神剑在她手中,并未散发出惊天动地的威压,反而古朴内敛,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威严。
守卫宫门的侍卫见到她手中的剑,皆是一震,下意识地垂首躬身,比往日更加敬畏。
她在殿门前停下脚步,并未直接持剑入内,而是将天斩剑递给了侍立一旁、脸色发白的内侍总管。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周围紧绷的气氛稍稍一缓,也显示了她对父皇最基本的尊重——至少在明面上。
整理了一下衣袍,萧楹衣迈步踏入平清殿。
殿内光线略显昏暗,檀香依旧袅袅。皇帝萧重景并未如往常般伏案批阅奏章,而是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沉凝,仿佛专程在等她。
浊清公公依旧如同影子般侍立在一旁,气息幽深。
萧楹衣走到御案前,敛衽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没有立刻让她平身,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久久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穿透皮囊,看清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野望。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审视:
“朕,还是小看你了。”
萧楹衣缓缓直起身,迎上父皇的目光,唇角微微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得意,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平静的坦然和势在必得的坚定:
“父皇,”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儿臣从未说过,要放弃。”
从未说过放弃那把龙椅,放弃那条通往至高权力的路。之前的收敛、娇态、乃至婚姻,都只是策略。
皇帝看着她,看着这个与自己年轻时那般相像、却又更加决绝狠厉的女儿,眼中情绪复杂难辨。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小看你了……没想到朕那么多血脉,争来斗去,最终……竟然是你最狠心。”
这话像是评价,又像是叹息。
萧楹衣闻言,却再次跪了下来,这一次,她的姿态更加郑重,声音也更加沉凝:“父皇,儿臣不否认,几位皇兄之间的矛盾,儿臣确有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她竟坦然承认了部分手段!
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语气斩钉截铁:“但他们落得如今这下场——三哥重伤昏迷,七哥身陷囹圄,其余几位皇兄非残即伤——却并非儿臣所为!儿臣纵有野心,亦知兄弟阋墙、动摇国本乃取祸之道,绝不会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皇帝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加锐利,带着明显的怀疑,轻声道:“哦?”一个字,充满了不信任。他岂会相信,在这般巧合的时机,最大的受益者竟全然无辜?
萧楹衣似乎早料到父皇的反应,她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沓整理好的文书证据,双手呈上:“儿臣自知空口无凭,此为儿臣近日查获的一些线索,请父皇御览。”
浊清公公上前,接过那沓证据,转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一页页翻看。起初面色尚还平静,越看,脸色越是阴沉,眉头紧紧锁起。
那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南诀国细作如何利用几位皇子之间的矛盾,暗中挑拨,提供毒药与杀手,最终策划了针对景玉王萧若瑾的致命袭击!
甚至萧若风盛怒之下打伤那几位皇子后,也是南诀的人暗中补刀,将其彻底弄残,意图将水搅浑,让北离皇室内部彻底崩溃!
“砰!”皇帝猛地一拍龙案,震得笔墨纸砚俱跳!他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因极致的愤怒而涨红,“好!好一个南诀!竟将手伸到了朕的朝堂,朕的儿子身上!”
他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射向萧楹衣,那目光中已少了些许怀疑,多了几分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所以,你今日来,不止是为了澄清自己?”

Mo琳琅感情戏会不会太少?哈哈……我番茄还被关小黑屋,最近老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