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与血腥气。苏昌河走上前,自然地揽住花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有外人在。”花楹轻轻推他。
“暮雨不是外人。”苏昌河理直气壮,手臂收得更紧。
苏喆故意咳嗽两声,白鹤淮也看向他们,眼中带着羡慕。她偷偷瞥向苏暮雨,心想什么时候她的暮雨也能这般主动...
苏暮雨轻咳提醒,苏昌河这才稍稍收敛,却仍摆出一副怨夫模样。
“真不想承认这是我兄弟。”苏暮雨无奈摇头,眼底却带着笑意。
夜色渐深,危机解除后的无双城终于恢复平静。
与此同时,穿过万籁俱寂的街道,李寒衣径直前往大皇子府邸。剑屋内灯火通明,侍卫严守屋外,暗卫潜伏在阴影中——但这些都不足为惧。
"砰"的一声,剑气击碎了萧永手中的茶盏。
“是谁?”萧永骇然起身。
李寒衣如鬼魅般出现在他对面,冷眼看着这位端坐高位的大皇子,心中满是厌恶——既厌恶这种自以为掌控全局的姿态,也厌恶天启城之人总用所谓的规矩束缚天下人。
她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目光轻蔑地扫过萧永:“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坐在这里喝着茶,安排着每个人的命运,自以为万事尽在掌握?”
“大皇子萧永。”她直呼其名。
萧永怒火中烧:“你敢直呼我的名讳?”
“你们天启城人可真有意思,”李寒衣冷笑,“总拿着自己的规矩去衡量天下人。但你不该这么看我——在我眼里,什么天启城、萧氏皇族,包括你们那个皇帝,都不值一提。”
“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我的名字,好来找我寻仇?"李寒衣轻轻坐下,“好,我叫李寒衣,常住雪月城。我的大师兄百里东君是天下第一,我们一直在雪月城,你们可敢来找我们麻烦?”
她目光如刀:“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无双城,不就是因为害怕我们吗?”
“雪月剑仙李寒衣!”萧永震惊,“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抬手欲攻,却被李寒衣轻易击倒在地。
"你那雍容气度呢?你那全权在握的淡然呢?"李寒衣嗤笑,“喊人啊,喊人来杀我啊!”
长剑出鞘,一道寒冰剑气瞬间将冲进来的侍卫尽数冰封。
萧永终于露出惧色,语气软了下来:“此事与雪月城无关,剑仙何必插手……”
这时谢宣匆匆赶到,本想做个和事佬,奈何萧永依旧强撑姿态,不肯服软。
待李寒衣转身离去,萧永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
谢宣走上前,眼中带着调侃:“你真要杀他?”
李寒衣唇角微扬,眼中闪过狡黠:“吓吓他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惊魂未定的萧永,独自面对这一地狼藉。
清晨的曙光尚未完全驱散夜幕,无双城发生的一切就已经通过密折呈到了天启城皇城的御案前。
萧若瑾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敲打着奏折。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
“她为何会在无双城?”皇帝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不用问,瑾宣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他躬身站在下首,头垂得很低:“……回陛下,我们的细作只能在九霄城外围活动,无法靠近她。但想来…….应该和雪月剑仙、儒剑仙、怒剑仙一样,是被人引过去的。”
萧若瑾没有接话,继续翻阅着奏折。当他看到大皇子萧永的所作所为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蠢货。”他轻声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李寒衣对萧永说的那番话时,敲击奏折的指尖突然顿住了。
在我眼里,什么天启城、萧氏皇族,包括你们那个皇帝,都不值一提……
皇帝萧若瑾死死盯着那行字,每个字都像是在嘲讽他。
